第四十九章 阴阳之道
云飞见到众人时,出乎意料之外,气氛不大愉快,宓姑铁青着脸,邓朴侯荣垂首不语,段津和甄平却是神色沉重。
「少主,昨儿我和甄平视索城防,虽然无懈可击,但是红石城只有一万兵马,要是土都的援军杀到,恐怕很难守得住的。」这是段津劈头第一句话,看来是军事的问题,使众人发生争执。
「英雄出少年,少主三败土都,还要怕他吗?」宓姑气愤道。
「宓姑,让老叔说下去。」云飞沉声道,他大致料到众人争执甚么了。
「土都控制了渡口和渡河的船舶,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后边还不知有多少援军,我们兵力分散,只能守,不能攻,切勿轻敌呀。」段津正色道。
「说得对!」云飞击节赞赏道:「段老不愧是当年的金鹰四杰,思虑周详,算无遗策。」
「少主,我们不是泼冷水,虽然这几仗打得很好,但是实力和铁血大帝相差太远,恐怕……」甄平解释道。
「两位老叔不用担心,我不会让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云飞点头道,接着便道出「罗致人材,广结盟友,修明政治,整军经武」等四大方略。
「不错!这四大方略,正是万年之计!」甄平点头不迭,道:「不知军事上,少主有何高见。」
「是不是高见,还要大家参详,集思广益才行。」云飞笑道:「相信土都的援军,要三数月才可以抵达金华城,暂时该不会发动反攻,我想利用这些时间,重新调配军队,准备和他决一死战。」
根据蔡和的情报,进攻金华城的铁血军,是土都从龙游城带来的,那里在金华城的东北,快马行走,也要十天八天的时间,倘若土都再从龙游调来大军,连同运粮后勤,需时当以倍计,而且攻袭金华城的,该是铁血大帝驻在南方的精锐,要从北方调来援兵,便要更多的时间了。
「要是经江平前来,可快得多了。」宓姑不解道。
「经江平要走崎岖山路,大军怎能行走。」甄平解释道。
「不错,蔡和已经派出探子,要是大军经过,便会用乌鹊通知我们了。」云飞道。
「现在黄石黑石共有六七千新军,大致已经训练完成,绿石有三千,白石有六七千,四方堡也有三千,少主打算如何调动?」段津问道。
「土都当以红石为目标,相信最吃重,我打算在其他四城保留少量军士,维持治安,同时继续招募和训练新军,扩充军力。」云飞说:「由於江平城与狂风峡亘为欹角,谷峰守江平该没有问题,我打算把四方堡的童刚,和久经训练的军士调来红石城,绿石的新军移防四方堡,其他全数调来防守红石,合计有二三万人,该可以守得住红石的。」
「刚才收到谷峰的乌鹊传书,百福国已经为铁血大帝吞并,江平只有六七千军士,大多是水军,兵力好像弱了一点。」段津沉吟道。
「对,那便从黑石调三千兵赴江平,连同四方堡的三千军士,该守得住的。」
云飞当机立断道。
「我们还要建造船只,训练水军,便可以与土都一拚了。」段津兴高采烈道。
「此事缓不济急,普通的船舶用途不多,要做战船,却没有人材……」
云飞思索道。
「少主忘了谷峰吗?」甄平笑道:「可以请他代做战船,负责训练军士,沿河而上,还可以两面夹击呢。」
「对,就是这样。」云飞喜道。
云飞於是重新调配岗位,提议李广守四方堡,与谷峰通力合作,训练军队,方岩坐镇白石城,董锋在黄石绿石募兵储粮和开矿,制造武器和盔甲,甄平文白留守黑石城,段津率领邓朴、童刚和侯荣负责红石的防务,说得头头是道,井井有条,众人深表悦服。
「少主,还有一件事要提防的,土都的武功很高,当年他还是铁血大帝麾下的五虎将时,老夫曾与陈良联手出战,仅能战个平手,刚侄的武功虽然不错,也不及当年的土都,要是碰上他,一定要特别小心。」段津告诫说。
「谢谢老叔指教。」云飞正容道,暗念几次大战铁血军,也没有与土都对阵,但是单看敖家四虎的武功,土都该不是善男信女。
谈毕军政诸事后,云飞继续道出地狱老祖的身外化身和勾魂慑魄等怪事,徵询众人的意见。
「怪力乱神,恐怕是故弄玄虚吧?」侯荣无法置信道。
「世上太多无法解释的事了,怎能说没有?」宓姑摇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死人和活人的分别,是有没有灵魂,灵魂是看不见,碰不到的,去了那里,也没有人知道,要是地狱老祖发现了灵魂的奥秘,身外化身和勾魂慑魄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甄平思索着说。
「可惜没有人见过汤仁,纵是碰上他,也无法提防的。」段津叹气道。
「有的!秋怡见过他,可以找一个高明的画师,依照她的描述,或许能缯出图形,倘若碰上他,便可以小心防范了。」云飞灵机一触道。
「唯有如此了,让老奴安排一下,希望能够绘出图形吧。」宓姑道。
「难道只有地狱老祖,才懂这些奇功异术吗?!」邓朴懊恼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当年我避祸南逃时,曾经在三仙国的虎跃城碰过一个异人,蒙他启发,才找到练气之术的窍门,世上尽多奇人异士,只是不知在那里避世修行吧。」甄平感慨地说。
「那异人也懂练气之术吗?」云飞问道。
「他不懂,但是精研阴阳之道,常说男有元阳,女有元阴,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要阴阳调和,才可以养命致生,某些地方和练气之术相似,使我悟出练气之术的。」甄平回忆道。
「他是谁?在虎跃城那里?」云飞目露异色,追问道,三仙国在金华城之北,共有三个城市,分别是龙游、虎跃和凤舞,几年前已为铁血大帝所灭了。
「他自称阴阳叟,十多年前,在虎跃城设下「阴阳馆」授徒,当时已经六十多岁,我路经虎跃城时,好奇前往求教,才认识他的,三仙国覆灭后,不知道是否尚在人间了。」甄平答道。
众人闻得与勾魂慑魄无关,也没兴趣问下去,云飞却待众人离去后,单独留下甄平求教。
甄平知道云飞修练内气的进境时,简直目定口呆,难以置信,再闻练成大周天后的诸般好处,更是艳羡不已,他也无法解释行房时,从花芯溢出的是甚么东西,使云飞大为失望。
「会不会是阴阳叟说的元阴呢?」云飞问道。
「很有可能,刚才没有说,是因为宓姑在场,阴阳叟研究的是采补之术,如何藉行房时,阴阳亘济,有点邪里邪气的。」甄平答。
尽管甄平无法解释那道古怪的气劲,但是谈到练气之术,仍然大有见地,提供了内气行走的路线,助云气修练,以图冲破任督二脉。
虽然云飞不许祝寿,庆生那一天,还是很热闹,段津、甄平、宓姑、邓朴和侯荣,还有银娃、白凤、秋怡和芙蓉四女,与他一起庆祝,与年前晁孟登病逝,玉翠舍他而去的十八岁生辰比较,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想到晁孟登的养育之恩,云飞不禁生出扫墓的念头,暗道土都三数月内不会发动攻击,留在红石城也是浪费,决定先往伏牛山扫墓,再往虎跃城一游。
说到扫墓,人人赞成,但是提到要独自前往虎跃城时,众人却齐齐反对,因为虎跃城已为铁血大帝占领,与过河会见蔡和比较,可危险得多了。
云飞力排众议,直指众人杞人忧天,主要是没有人认得他,只要小心行事,当无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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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力劝阻,宓姑还说到声泪俱下,也不能让云飞改变主意,但是为免众人担心,只好答应每隔一段时间,使用乌鹊传书,报告行纵。
四女虽然没有说话,然而到了晚上,四女却围在云飞的身畔,忧形於色,欲言又止,使他荡气回肠,差点便要打消远行的念头。
「你们怎么啦,为甚么全不做声?」云飞故作轻松道。
「公子,不去不行吗?」银娃撤娇道。
「放心吧,没有事的。」云飞笑道。
「要是有事,可以让婢子去办的,不用你操劳呀。」秋怡低声道。
「不,只有我自己才办得了。」云飞摇头道。
「那么让秋怡和你一道走吧。」银娃央求似的说。
「今天是我的生辰,你们还要和我作对吗?」云飞假作不悦道。
「不是的!」白凤嗫嚅道:「我们……只是不想你冒险吧。」
「不许再说了,那个再说,我便打她的屁股!」云飞笑道:「还是好好给我送行吧!」
「既然你还要上路,可不能太累的。」秋怡环首四顾,道:「……让白凤侍候你吧!」
「你们那能累倒我,一起上吧!」云飞哈哈大笑道,他愈来愈喜欢群战,只有这样才可以尽兴,也不会让她们太累。
「公子,还是早点睡吧。」白凤粉脸一红,道。
「一起睡吧!」云飞伸手把白凤拉入怀里,道:「芙蓉,你要跑到那里?」
「婢子……」芙蓉害怕地退后一步,垂着头不敢说话,自从那天早上与云飞交欢后,开始重拾生趣,也与众女一样,喜欢与云飞在一起,今天是他的生辰,还蓄意挑了一袭黛绿色的衣裙,打扮得喜气洋洋,渴望投进他的怀里,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忘记悲惨的往事。
「算了,你去睡吧。」云飞摆手道。
「公子,你不要恼……」芙蓉惶恐地说:「只是婢子……婢子的月事到了。」
「前两天你的月事不是完了吗?」云飞叹气道。
「我……」芙蓉粉脸忽红忽白,不知如何回答。
「不喜欢也没甚么大不了,不用骗我的。」云飞摇头道。
「不……不是的!」芙蓉眼圈一红,扑入云飞怀里,泣叫道:「你明天有远行,要图个吉利,不能碰婢子的。」
「公子,她是一番好意的……」白凤同情地说。
「好意?」云飞眼珠一转,冷哼道:「甚么好意?我说了多少次,有毛没毛,全是与生俱来,怎会不吉利?你这样说,是不是要气我?」
「不是的……!」芙蓉悲声叫道。
「还说不是?要不狠狠地教训你一趟,你是不会记着的!」云飞声色俱厉,把芙蓉拉起来,横身按着膝上说。
「公子,饶她一趟吧!」「她不是有心的!」「不要难为她,让婢子慢慢开导她吧!」三女可没有见过云飞如此气恼,不禁吃惊地叫。
「全给我住口!」云飞怒叱一声,掀起芙蓉的裙子,露出了下边嫩黄色的骑马汗巾。
「你究竟要怎样?」银娃看见云飞虽然扳着脸,但是眼睛闪烁着古怪的光芒,忍不住气鼓鼓地问道。
「我要她的屁股开花!」云飞悻声道,可是眼睛笑意更甚。
芙蓉的身下一凉,知道汗巾已经给云飞揭下来,她不独没有讨饶,还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哽咽着说:「公子……狠狠责打婢子吧!」
「我打了,不许叫苦呀!」云飞把手掌举在半空,唬吓着说。
「不……公子,饶她一趟吧!」白凤害怕地捉着云飞的手叫。
「放开手,待会便轮到你!」云飞眨着眼睛说。
「姐姐,让公子打我吧,打得愈重愈好!」芙蓉叫道。
白凤不敢坚持,看见秋怡袖手旁观,爱理不理,银娃却顽皮地脸露笑容,不禁莫名其妙。
「嘿!」云飞开声吐气,手掌朝着涨卜卜的玉股拍下。
芙蓉咬着朱唇,等待云飞的巨灵之掌,然而手掌落下时,却没有带来痛楚,只是温柔地抚玩着她的粉臀。
「傻孩子,以后不许再说了,知道吗?」云飞柔声道:「好人有好报,恶人自有恶报,倘若我不是恶人,便不会有恶报,除了老天爷,没有人可以使我倒运的,你说我是恶人吗?」
「不……你不是的!」芙蓉嚎啕大哭道。
「你这样凶,吓坏芙蓉了,还不是恶人吗?」银娃娇嗔道。
「是呀,刚才差点给你骇死了!」白凤轻拍着胸脯说。
「凶吗?!」云飞探进芙蓉股间,凶霸霸地说:「人人也要把裤子脱下来,让你们知道我有多凶!」
第五十章 虎跃之行
云飞终於上路了,他没有让四女送行,因为起床时,她们已是牵衣执手,情话绵绵,哭得像泪人儿似的,要是让她们送行,恐怕会忍不住留下来的。
段津等送行时,也是反覆叮咛,嘱他小心行事,还想他改变主意,众人里,只有甄平知道此行的真正目的,除了扫墓,亦是为了阴阳叟,探索那道奇怪气劲的秘密。
云飞不全是为了好奇,而是感觉这个秘密,会有助内气的修练,从而使他的武功更上层楼,甄平知道后,也明白此行的重要,不再拦阻了。
自从内气可以在体里走遍大周天后,云飞发觉耳目清明,浑身是劲,武功更是一日千里,以前许多武学的难题,豁然而悟,诛杀楚江王一役,楚江王该是曾经对垒的敌人中,武功最高的,却给他连劈十八剑,活活劈死的。
云飞最兴奋的,是体里的内气已经从气流转化成劲力,有一天练拳时,不知如何运起内劲,竟然打断了练功用的木桩,可惜时有时无,不能收发由心。
回到红石城后,云飞夜夜春宵,固然是欲火难禁,也是为了探索气劲的异象,结果发现四女尿精时,花芯里均会溢出微弱的内气,和他的内劲融合,以银娃最多,白凤次之,然后是芙蓉和秋怡,芙蓉本来是最弱的,昨夜却突然转强,使人莫名其妙。
甄平提及阴阳叟精研探补之术,触动云飞的灵机,决意孤身寻访,希望能够找到答案。
往伏牛山扫墓完毕后,云飞在四方堡待了两天,便穿越狂风峡,迳往河滨,谷峰已经接到通知,派船守候,直赴江平城,谷峰和秋月自然殷勤招待,云飞趁机交待任务,然后在谷峰安排下,加入一队从虎跃城来的商队,假作寻亲,夥同商队同行。
说是商队,其实只有五六人和几头骡马,由於江平盛产药材,从江平往虎跃,徒步只需三天,但是要攀山越岭,山路崎岖难行,还要照顾骡马,走得可不轻松。
这条山路本来只有购买药材的商人行走,但是近日百福国覆亡,局势动荡,遂有其他的商人转往江平,偶尔也会在路上碰上其他的商队。
云飞本着「多看,多听,多问,少说」的原则,除了沿途留意地理形势,亦探问虎跃城和三仙国的近况,知道三仙国数年前为土都领军灭亡后,虽然惨遭横征暴歛,民不聊生,但是在血腥的镇压下,不敢反抗,只能当顺民了。
龙游城之西是凤舞城,东边是虎跃城,距两城两三日路程,所以当年三仙国来以龙游城为国都。
三仙国灭亡后,铁血大帝却在虎跃城驻军二万,其他两城只是分别驻军五千,原来虎跃城邻近百福国的百万城,多驻军队,便是提防百福叛变,攻占金华城的五万军士,是年前从北方调来的。可没有动用虎跃城的驻军,百福国既定,虎跃该不用这么多军士了。
几天后,终於抵达虎跃城了,商队连同云飞,不过是六个人和四头骡马,入城时,却要缴税一个银币,一个银币在黄石城可以籴米十担,这里税款之高,使人咋舌。
云飞为免连累商队,自行找了客店居住,吃饭时,闻得很多驻军离城,改驻龙游城,云飞可不担心,以现在红石的实力,纵然全数兵马赴援,也能固守,於是以乌鹊传书报讯,顺报平安。
晚饭后,云飞装作上街游览,一方面了解城里的情形,也希望能够探听到阴阳叟的下落。
虎跃城看来没有受到战火的蹂躏,很是繁盛,百业齐全,但是米珠薪贵,幸好云飞季子多金,不致捉襟见肘。
云飞不是乱碰乱撞的,行前已经从甄平那里,问清楚阴阳馆当年的所在,然而事隔多年,阴阳叟年纪老迈,又经过战乱,在世的机会甚微,但是他曾经广收门徒,或许有人能会有答案的。
当年阴阳馆坐落城西书院云集的地方,这时竟然变作了烟花之地,全是秦樱楚馆,歌台舞榭,云飞也不奇怪,因为铁血大帝治下,只有这个最古老的行业最兴旺,背后可不知隐藏了多少人间惨事。
云飞粗略估计,单是妓院便有七八十间,其他的尽是酒楼食肆,能够在这里花费的,不用说全是当权者和那些卖身投靠的无耻之徒,幸好他衣着光鲜,杂在这些人里,也不会碍眼。
走了几步,云飞便给一个龟奴拉住,随口探问阴阳馆的消息,想不到他知道的不少,阴阳馆就在附近,是一所宏伟华丽的大宅,宅后古树参天,门外还有兵丁守卫,很易辨认,馆主是阴阳子,据说是阴阳叟的首徒,也是城主的亲信。
云飞虽然轻易找到了阴阳馆,但是岂敢鲁莽,绕着宅子走了一遍,发现屋前屋后,也有兵丁巡逻,幸好不算严密,以他的身手,轻易便从屋后潜了进去。
宅子很大,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云飞耳目清明,听到远处有人声,迳往有人说话的地方走去。
声音是从偏厅传出来的,厅里有四个人,一个身穿锦袍的汉子坐在堂前,身畔是一个千娇百媚的艳女郎,一个愁眉苦脸,乡农打扮的中年人站在他们身前,还有一个身裁瘦小,脸有菜色的女孩,正在慢慢脱掉身上的衣服。
「女儿,快点脱吧。」乡农含着泪说。
无论那女孩脱得多慢,最后还是一件不剩,她涨红着脸垂着头,一手掩着胸前,一手掩着腹下,遮掩着羞人的身体。
「秋心,过来帮忙吧。」锦袍汉子道。
艳女秋心随着锦袍汉子走到女孩身前,拉开一双小手,让那还没有完全发育的身体,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里。
「太小了一点吧?」锦袍大汉皱着眉,在微微贲起的胸脯抚摸着说。
「已经十五岁,不小了!」乡农着急道:「只是天天吃不饱,没有长肉吧。」
「躺上去吧。」秋心拉着泫然欲泣的女孩,让她躺在一张桌子上,两手握着纤小的足踝,把双腿张开,说:「别害怕,看一看便成了。」
锦袍汉走到女孩身下,双手扶着腿根,指头在长着稀疏细毛的耻丘拨弄几下,慢慢使劲,张开了紧闭的肉唇。
「不要……呜呜……爹……!」女孩害怕地哭叫道。
「不要动……让大人看看吧。」乡农泪流满脸道。
「两个金币吧。」锦袍汉在张开的肉洞窥视了一会,说。
「大人,求你添一些吧……我的女儿……」乡农泣不成声道。
「一个小不点儿,卖到外边,一个金币也没有人要哩。」锦袍汉冷笑道:「省点吃,两个金币可以吃几年了。」
「好吧。」乡农无奈道。
「爹……不要卖我……!」女孩挣扎着起起来,扑在乡农脚下哭叫道。
「孩子,爹也不想的……呜呜……但是不卖你……我们一家七口……
便会活活饿死了!」乡农抱着女儿大哭道。
「大人,千岁来了。」这时一个兵丁匆忙地走进来报告道。
「我出去迎接……」锦袍汉掏出两个金币,扔在地上,边走边说道:「秋心,快点安置了她,回来侍候。」
乡农还想和女儿说几句话,兵丁却大声喝骂,无奈拾起金币,痛哭而去,秋心也木然地拖着泣不成声的女孩离开。
这一幕卖女惨剧,瞧得云飞义愤填胸,暗道秋怡说得不错,如果不能消灭铁血大帝,还不知有多少无辜良民受害。
至於那个锦袍汉,分明是检查女孩是否完璧,可不明白阴阳馆为甚么要购买处女,还有秋心,也像地狱门人,及闻得千岁驾到,更没有怀疑了。
思索间,锦袍汉领着一个身裁瘦削,脸目平板的小老头走进来,还殷勤地恭请瘦老头上座。
「周方,现在有多少存货?」小老头大模斯样地问道。
「刚才买了一个,连同前些时的,已经有廿多个了。」锦袍汉周方答道。
「太少了,年纪小一点的也行,只要是处女便行了。」小老头说:「那些七八岁的小女孩,也能卖五十至一百金币,已经有人买回去饲养,五七年后,便奇货可居了。」
「那不是要花很多功夫?」周方奇怪道。
「有甚么法子?」小老头笑道:「自从你这个阴阳子教晓了他们采阴补阳后,像样一点的处女也要卖二三百个金币,仍然供不应求,北方基本已经没有处女了,如果不是从这里送回去,说不定还会有人生出来慢慢养呢。」
「全赖千岁提拔吧。」周方谄笑道:「要不是千岁,属下还在阴阳叟门下浑浑噩噩,甚么秘方也没有用了。」
「那秘方也真管用,可便宜了我们。」小老头吃吃笑道:「阴阳叟那老头子现在如何,要好好地养着他,或许还会有其他的灵方妙药的。」
「他还是住在老屋,整天疯疯颠颠的,秋莲前两天才去看过他。」周方道。
「有碰她吗?」小老头问道。
「没有,他说森罗三婢戕伐太多,元阴丧尽了。」周方答道。
「送个女孩去吧。」小老头道。
「试过了,他说有伤天和,而且功效不彰,不再服用阴枣了。」周方道:「最近整天冥思打坐,也不知在想甚么。」
「甚么功效不彰,我看他是老得动不了吧,怎样也好,多点留意他有没有新发现便是,你这个阴阳子才能名副其实的。」小老头笑道。
「属下知道了,但是整天装模作样,故弄玄虚,那里及得上当森罗殿的判官有趣。」周方笑道。
「你当然是本殿的判官,本座不会亏待你的。」小老头道,原来他便是地狱门的森罗王,也是虎跃城的城主。
「百福国已经是秦广千岁的天下了,他可会加入我们么?」周方问道。
「不捣乱已是上上大吉了,怎会加入。」森罗王冷哼道:「那老儿近日不可一世,五官也给他逐回金华城,把土都气得暴跳如雷。」
「可惜土都大将守不住红石,那儿的处子该不少的。」周方遗憾道。
「太多便卖不到好价钱了。」森罗王说:「我们和龙游的卞城,凤舞的泰山,还有金华的土都五官,也差不多了,最怕是秦广乱搅一气,那便不能操纵价钱了。」
「土都大将调走了万五兵马,可是要再攻红石吗?」周方问道。
「不是,调走军士是为了防备那金鹰小子乘胜进攻金华,也使秦广老儿无兵可用,倘若百福生变,他便吃不完兜着走了。」森罗王诡笑道。
「大帝不是下令要占领五石城吗?」周方讶然问道。
「金鹰小子气势正盛,没有援兵可不行,但是要调兵南下,最少也要三数月时间,大帝近日忙於围剿神风帮,唯有暂时便宜他们了。」森罗王答道。
「神风帮又生事吗?」周方问道。
「是的,所以大帝才这样气恼。」森罗王点头道。
「婢子叩见千岁。」这时秋心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个美女,两人向森罗王施礼道。
「秋莲,阴枣炼成了没有?」周方问道。
「成了。」与秋心一起的美女答道。
「这阴枣真是好东西,既可以补身,也能寻乐。」森罗王笑道。
「千岁要是喜欢,可以多吃几枚呀。」周方谄笑道。
「本座的身子还可以,一个月一趟尽够了,要找合眼的炉鼎也不易呀。」森罗王摇头道。
「你俩侍候千岁吧,我还要料理一下其他的事。」周方笑道。
云飞想也不想,便悄悄随着森罗王而去,这阴枣既是根据阴阳叟的秘方配制,岂能不见识。
第五十一章 制炼阴枣
秋心在前边领路,秋莲伴着森罗王走进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卧室。
「今早才开始制炼吗?」森罗王问道。
「是的,婢子早上接到通知后,便立即开始了。」秋莲服侍森罗王脱下衣服道。
「够时候了吗?」森罗王问道。
「刚才婢子看过,也差不多了。」秋心揭开床上的锦被说。
锦被原来盖着一个平头整脸的年青女郎,论姿色可比不上秋心秋莲两女,但是除了一方素白色的丝帕盖着私处外,身上却是不挂寸缕,手脚四马攒蹄般反缚身后,青春焕发的身体,拱桥似的仰卧床上。
那女郎没有做声,事实是她的嘴巴给布索缚得结实,也不能做声,但是喉头发出阵阵销魂蚀骨的闷叫,好像吃着莫大的苦头。
云飞看见那女郎玉脸泛起异样的红霞,媚眼如丝,浑身香汗淋漓,乳头鼓涨,盖着腹下的丝帕还湿了一片,心里暗骂,知道她是吃了春药了。
「千岁,婢子要取阴枣了。」秋心揭开盖着女郎牝户的丝帕说。
「取吧。」森罗王笑道,他已经脱光了衣服,身体虽然瘦削乾枯,但是肌肉结实,硬朗有劲,当是武功高手,只有腹下的鸡巴没劲,恹恹欲睡似的,好像没有醒过来。
那女郎的下体光秃秃的寸草不生,耻丘好像熟透了的桃子,红霞片片,微微敞开的肉缝里,晶莹的水点却是汨汨而下,云飞眼力不凡,看见女郎会阴的地方残存着少许茸毛,知道她不像芙蓉天生如此,而是给人刮光的。
秋心伏在女郎身下,张开了裂开的肉缝,把纤纤玉指慢慢探进去,小心奕奕地掏出一颗黑枣,那枚黑枣好像鸡子般大小,大异常见的黑枣,而且湿淋淋涨卜卜的,光亮润泽,煞是奇怪。
「千岁,阴枣来了。」秋莲用银盆接着秋心手上的黑枣,捧到森罗王身前说。
「很好!」森罗王吃吃怪笑,津津有味地把黑枣吃下。
「千岁,请验身吧。」秋心用素帕揩抹着指头说。
森罗王舐一下嘴唇,爬到床上,伏在女郎腹下,指头分开湿濡的肉唇,头脸凑了下去,在张开的肉洞窥看了一会,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把嘴巴覆在肉洞上,长鲸吸水似的,「呼噜」一声,吸光了积聚在洞穴里的水点。
虽然那女郎不能动弹,但是这一吸,却使她浑身发抖,缚得结实的娇躯奋力乱扭,喉头里「荷荷」哀叫。
「处女的元阴真的不同凡响!」森罗王赞叹一声,舌头里里外外把肉洞舐了一遍,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嘴巴。
云飞心里大奇,那些分明是淫水,难道阴阳叟的采阴补阳,便是吸食处女的淫水,从而摄取元阴吗?
思索之间,森罗王的鸡巴忽然勃然而起,他也怪叫一声,扑在女郎身上,昂首吐舌的鸡巴,朝着肉洞奋力刺下。
秋心和秋莲两女,对视一眼,便宽衣解带,脱光了衣服,赤条条的靠在森罗王身畔,手口并用地在那乾枯的身体爱抚,助长森罗王的兽欲。
云飞知道倘若此时发难,该不难刺杀这个淫兴大发的森罗王的,但是杀了他,恐怕逃不出虎跃城,而且森罗王只是铁血大帝一头走狗,杀了他,也救不了那些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暗叹一声,再也瞧不下去,悄悄离开了阴阳馆。
到了街上,云飞暗念见过阴阳子,也该去找阴阳叟了,他没有再花功夫问人,辨别方向后,便依着甄平指示的路径,寻找当日的阴阳馆。
甄平提供的路标是丈山书院,要找也不容易,因为丈山书院早已废置了,这时住着一些无家可归的贫民,丈山书院东边第三间,是一所砖屋,如无意外,该是当日的阴阳馆。
砖屋是一所四合院,以前阴阳叟在此设馆授徒,需要很多地方,这时却是渺无人烟,好像也是荒废了。
云飞打了几趟门,也没有人答应,於是走了进去,发觉院中满布落叶,前进的房坚也是积尘盈寸,不知多久没有人打扫了。
后进也差不多,几个房间的房门紧闭,看来没有人,其中一个房间却彷佛传来呼吸的声音,云飞遂前往打门。
「……没有人在家。」打了两次门,门里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说。
「老人家,在下萧飞,奉甄城甄平之命,前来拜候阴阳叟老前辈的。」云飞答,当年甄平会晤阴阳叟时,便是以甄城甄平之名的。
「那个甄城甄平……?」苍老的声音憬然问道,房门倏地大开,门后是一个神情憔悴的高大老者。
「气有阴阳之分,岂无内外之别。……」云飞灵机一触,答道,这两句话正是当日甄平向阴阳叟请教内气的问题,阴阳叟回答的话。
「甚么?」老者失声叫道。
「请问老人家是谁?」云飞没有说下去,却问道。
「我是谁?」老者颓然道:「五年前还是自称阴阳叟,是一个目空一切,顽固自大的老头儿,现在却是一个尸居余气的老不死!」
「萧飞见过老前辈!」云飞施礼道,老者的形貌和甄平描述的阴阳叟差不多,除了老一点外,还有点意志消沉,形销骨立的样子。
「萧飞。……很好,进来说话吧。」阴阳叟叹了一口气,侧身让云飞走进房间道。
房间虽然比外边乾净了一点,却全堆满了书,也没有家俱,只有一张大木床,床上也是书。
「那里还有一张破椅子,坐吧。」阴阳叟坐在床上,道:「甄兄好吗?」
「很好,老前辈有心了。」云飞找到了破凳,坐下道。
「他的内气之术如何?练成了没有?」阴阳叟吸了一口气,有点紧张地问。
「他练成了,但是……也没有练成。」云飞好像语无伦次地说。
「此话怎说?」阴阳叟追问道。
「内气之术,神秘莫测,练成一个阶段,便是另外一个阶段的开始,可不知有没有止境,谁人敢说练成呢?」云飞感触道。
「那么甄兄练成那个阶段?」阴阳叟脸露异色道。
「他的内气已经可以行走一个小周天了。」云飞答道。
「小周天?他练了多久,有甚么好处?」阴阳叟着急地问道。
「甄老练了五年才成功,他老人家现在身强力壮,神完气足。」云飞简略地告诉了阴阳叟内气行走小周天后的异象。
「我的内气也能随心而动,循着经脉行走,为甚么还不能行走小周天,难道是练错了吗?」阴阳叟沮丧地道。
「前辈也有修习内气吗?」云飞奇怪道,虽然当年甄平与阴阳叟甚为相得,一起研究内气之术,但是那时还没有悟到修练的方法,阴阳叟该不懂的。
「老朽与甄兄见面后,多年来也苦思内气之术,五年前才尝试修练,至今还未能行走小周天。」阴阳叟神情落漠地答道。
「甄老相信内气之术,是因人而异的,有人五年不成,也有人一蹴即至,老前辈不用灰心的。」云飞慰解道。
「小兄弟,你也练过内气之术吗?」阴阳叟若有所思地问道。
「晚辈蒙甄老指点,已经习练一些日子了。」云飞答道。
「可以告诉我甄兄的内气是如何行走吗?」阴阳叟渴望地说:「我们可以交换一下心得的。」
云飞知道阴阳叟也修练内气之术时,早有此意,自然求之不得,於是细说内气行走的经脉,初时阴阳叟是不置可否,后来却大皱眉头,长嗟短叹地道出自己修练内气之法,原来他的内气虽然仍是纳於丹田,行走的经脉却与甄平的完全不同。
「我一定是练错了……」阴阳叟懊恼道。
「依前辈之法,也该可以运行一周天的,但是……」云飞思索着说。
「但是甚么?」阴阳叟着急地问。
「……但是……请问前辈是如何行功的?」云飞问道。
「我是冥坐静思,凝神聚气,难道甄兄不是吗?」阴阳叟奇道。
「对了,甄老的内气,始於阴蹻,由静生动,自该冥坐静思,清心忘欲,但是你老的内气,却是始於阳维,由动转静,练功时,倘若静而不动,单靠内气行走,如何冲关破穴?」云飞正色道。
「那……那该如何?」阴阳叟愕然道。
「老前辈,让在下陪你老练一趟拳脚如何?」云飞笑道。
「拳脚?」阴阳叟色然而喜道:「还请小兄弟指教!」
两人回到院子里,阴阳叟急不及待地沉身坐马,自顾自地练起拳脚,云飞咧嘴一笑,明白阴阳叟急於尝试练功的方法,也不打扰,本待静立一旁观看的,但是看见阴他练得高兴,心念一动,亦练起拳脚,依照阴阳叟的练功方法,凝聚内气。
练了几趟基本的伏虎拳后,云飞已经能依法凝聚内气,还与本身的内气结合,遂让内气循着阴阳叟的经脉行走,不用多少功夫,竟然顺利走了一个小周天,发现尚有进退余地,也与甄平所授的大不相同,正要继续探索时,却听得阴阳叟吼叫连声,立即收功停止,只见阴阳叟手舞足蹈,眉开眼笑。
「成了……成了!」阴阳叟呱呱大叫道。
「恭喜前辈。」云飞抱拳道。
「甚么前辈?小兄弟,你是我的大恩人,要不是你,我不知甚么时候才能突破此关呢!」阴阳叟感激道。
「前辈不要客气,小子只是误打误撞吧。」云飞谦逊道。
「你才不该这么说,学无前后,达者为师,以后不要叫甚么老前辈了,要是小兄弟不弃,便叫一声老哥哥吧。」阴阳叟道。
「这如何使得,前辈与甄老论交,小子那敢惮逾,而且小子此行,也有事要请教老前辈的。」云飞摆手道。
「我们各交各的,有甚么不行,而且甄平说上来还是我的启蒙老师,你我正好兄弟相称。」阴阳叟率性道:「你有甚么事要问我,尽管说吧。」
云飞急於请教阴阳之道,也不坚拒,再度落座后,便把问题道出来,也说明自己的内气略有所成,所以才能感觉那种奇怪的气劲。
「元阴!那一定是女孩子的玄阴!」阴阳叟兴奋地说。
「元阴是甚么?」云飞问道,他也曾问过甄平,甄平也是从阴阳叟那里知道,可是语焉不详,於是再次请教。
「女人有元阴,男人有元阳,阴阳是人类的精、气、神,简单来说,也是决定下一代的善恶智愚的要素,阴阳调和,才可以传宗接代。」阴阳叟解释道。
「原来是用来生孩子的。」云飞失望地说。
「生孩子只是其中一种妙用吧,而且要生孩子,一定要阴阳调和,也是元阴元阳混为一起。」阴阳叟说:「除了生孩子,元阴可以壮阳,元阳可以补阴,妙用无穷的。」
「那么阴枣……?」云飞狐疑地问。
「你也听过这伤天害理的东西吗?」阴阳叟喟然长叹道:「那是我多年前,未谙阴阳之道的胡思乱想,根本就是一种壮阳药物,戕害女孩子的元阴,却不能补身益体,最可恨的是落在那些贼子手里,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的女孩子,我真是罪孳深重。」
原来那时阴阳叟以为淫水便是元阴,於是制炼阴枣时,要让那处女吃下催情春药,利用黑枣吸收淫水,男人吃下肚里,便和吃下春药没有分别,不明个中道理的,以为吃下阴枣,便体力大增,所以很多男人趋之若慕。
地狱门的判官周方,本来是阴阳叟的嫡傅弟子,铁血军消灭三仙国后,竟然卖身投靠,加入地狱门,助纣为虐,献出阴枣的秘方,摇身一变,成为森罗殿的判官,与城主森罗王搜购处女,卖往北方歛财,阴阳叟悔之莫及,却无法反抗,唯有装疯扮傻,然而经过周方的教训后,也不再授徒了。
阴阳叟接着滔滔不绝的缕述元阳元阴的妙用,说了许久,本来云飞还有许多问题想请教的,但是看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打算再订后约。
「不,你走不了,我也不许你走。」阴阳叟道。
「为甚么?」云飞奇怪道。
「这个时间已经开始宵禁,上街只会惹麻烦,而且难得见面,我还有许多内气的疑难,要和你研究。」阴阳叟道。
「那只有打扰了。」云飞笑道。
「怎会打扰呢。」阴阳叟摇头道:「周方常常派人前来探视,可不能让你住在这里,本馆左邻有一间弃置了不久的房子,你可以住在那里的。」
「恭敬不如从命,老人家该休息了,明天再向你请教吧。」云飞笑道。
第五十二章 邂逅玉娘
阴阳馆左邻是一所木屋,中间用木板隔开,各有门户,便可以让两户人家居住了,隔壁好像还有人居住,云飞倒没有介意,而且房子该是丢空不久,比阴阳叟的还要乾净,还留下一些简单的家俱,比阴阳叟的家还要舒服。
云飞预备上床时,隐约听到隔壁传来阵阵怪笑,好奇心起,透过板壁的缝隙,往隔邻窥探,不看还可,一看却是怒火中烧,知道睡不成了。
只见一个花信年华,样貌娟好的少妇俯伏地上,裤子褪到膝下,下体光溜溜的不挂寸缕,身后跪着一个壮汉,扶着纤腰,如狼似督的鸡巴,正朝着秽渍斑斑的牝户狂抽猛插。
少妇的身畔还有两个壮汉,他们看来已经得到发泄,却好像意犹未足,两人从敝开的衣襟里,掏出少妇的乳房轮流狎玩,发出淫邪的笑声。
少妇倒没有做声,因为她的嘴巴塞满了破布,想叫也叫不出来,但是脸上涕泪涟涟,喉头哀鸣不止,我见犹怜。
这时身后的壮汉忽地大叫一声,奋力地抽插了几下,然后抽出鸡巴,原来他也得到发泄了。
「大狗,是不是很过瘾呀?」满脸须根的壮汉笑问道。
「好极了,我也婊过不少女人,还没有尝过这样标致的货色,这一趟真要多谢牛哥了。」大狗笑嘻嘻道。
「大家是兄弟,当然要有福同享。」另外一个狎玩着少妇的壮汉说:「老陈,你认得丽香院的鸨母,明天把她送去吧,你道可以卖多少?」
「这样的货色,该值一个金币的。」满脸须根的老陈说。
「牛哥,玩多两天也不迟吧?」大狗诡笑道:「卖入丽香院后,我们再要见她可不容易了。」
「那要看她是不是知趣了。」牛哥拔出少妇口中的破布说。
「牛哥,不怕她叫吗?」老陈制止道。
「怕甚么,我们哥儿俩的事,那个敢多管闲事。」牛哥冷笑道:「刚才塞着嘴巴,只是不想她的叫声,打扰我们吧。」
「玉嫂,听到了没有,叫也没用的!」老陈唬吓着说。
「呜呜……你们……你们这些灭绝人性的畜牲……呜呜……不独害死我的丈夫……骗光我的钱。……还……呜呜……我恨死你们了!」玉嫂嚎啕大哭道。
「我们没有骗你呀。」牛哥哈哈笑道:「有钱时,我们可没有难为你的丈夫,这几天没有钱,才请他吃一顿生活,谁知他受不了呢?」
「对呀,生死有命,旧的不去,那来我们几个侍候你呀!」大狗涎着脸说。
「……呜呜……禽兽。……我……我做鬼也不会饶你们的。」玉嫂伤心欲绝道。
「我们怎舍得你死呀!」老陈吃吃笑道。
「就算是死,也先让我们弄几个子儿再说吧。」牛哥怪笑道:「要是你乖乖的侍候我们几天,我们便把你卖入丽香院,让你锦衣肉食,要不然,便卖给母狗坊,那里一天要接几十个男人,可苦得多了。」
「你……呜呜……你们该死……!」玉嫂肝胆俱裂道。
「不错,真该死!」云飞不知甚么时候出现在门外,森然道。
「甚么人?敢管老子的闲事!」牛哥取过搁在桌上的腰刀说。
「索命的!」云飞也不多话,好像不怕牛哥手中利刀,抢步上前,铁掌一挥,牛哥还未来得及挥刀挡架,喉结便传来剧痛,跟着便倒地死去,大狗和老陈也是一样,转眼间便一瞑不视了。
「你……你是甚么人?」玉嫂颤声叫道,想不到这个文质彬彬的公子,三拳两脚,便杀了三个恶汉。
「我是邻家的。」云飞叹了一口气道:「不用害怕,我会处置他们的,有铲子没有?」
「……在屋后……」玉嫂茫然答道。
云飞一手一个,把牛哥和大狗的尸身擎了出去,再回来一趟,也把老陈的尸身搬走,用铁铲在一处不是道路的荒地,把尸体葬下,在这个乱世,只要不让人发现尸身,该不会有人追查的。
埋掉尸体后,云飞回到屋里,看见玉嫂已经穿上衣服,坐在床沿垂泪。
「大嫂,不要哭了,我已经处置了他们,不会有人知道的。」云飞沉声道。
「恩公……!」玉嫂扑倒地上,泣不成声地叫。
「我也要休息了,这些钱你拿去吧,能够的话,便逃去五石城,那儿会太平一点的。」云飞掏出一把钱币放在桌上,便转身而去。
清早醒来,云飞闻得隔壁传来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知道玉嫂熟睡未醒,松了一口气,走到屋后,挑了一处向阳的地方,盘膝坐下,练了一会甄平的内气,正预备再练阴阳叟的内气时,忽然听到打门的声音,原来阴阳叟也起床了,过来找他说话。
「小兄弟,睡得可好吗?」阴阳叟热情地拉着云飞回到阴阳馆说。
「很好。」云飞点头道。
「昨夜忘记告诉你,隔壁住的是一对小夫妻,丈夫前些时犯了宵禁被捕,这时还没有回来,看来是凶多吉少了。」阴阳叟摇头道。
「占领军真是凶残呀。」云飞怒形於色道,也没有说出玉嫂家里的惨事。
「人在屋檐下,那得不低头。」阴阳叟气愤道:「我想了一夜,你住在隔壁还是不方便的,我打算告诉周方那逆徒,你是一个故人的徒弟,深得乃师真传,阴阳之道别走跷径,要住在这里和我交流心得,他一定不会怀疑,还会尽量予以方便的。」
「不,我还是住在隔壁安全一点,招惹这些人,可没有好处。」云飞婉拒道。
「随便你吧,但是我也会着他找人来打扫一下,昨儿练成小周天后,感觉浑身是劲,生机勃勃,但是这个狗窝却很不顺眼,不收拾一下可不行。」阴阳叟叹气道。
云飞倒没有理由反对,暗念自己和森罗王等没有见过面,只要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该不会有危险的。
「小弟想学习阴阳之道,老哥哥可以指点吗?」云飞说,他想了一夜,决定从基本入手,希望能够发现元阴的奥秘。
「行呀,上午你助我修炼内气,下午我便和你探讨阴阳之道。」阴阳叟笑道。
云飞自然答应,他早已发现阴阳叟的动功,与甄平的静功,虽然不同,但是殊途同归,而且相辅相承,有心继续研究,能与阴阳叟一起用功,当然是事半功倍了。
两人坐言起行,立即用功,阴阳叟精熟人体气胳脉穴,拟定了内气行走大周天的路线,预备依此修练,云飞的静功早已冲破大周天的境界,领悟更深,凭藉强劲的内气,提出修正变动,使阴阳叟赞叹不已,只道他天资颖悟,倒没有想到这小伙子的内气已经如此高明。
拟好内气行走的路线后,两人便在院子里开始修练,到了午饭的时间,云飞本欲外出购买食物,岂料阴阳叟家里也有米粮,便自行烧饭,也开始研讨阴阳之道。
讨论了一个下午,阴阳叟要去见周方,着他找人清理房子,云飞便自行在外边用饭,饭后回到居处时,发现居处一尘不染,还有了被铺用具,玉嫂却在房子里等候。
「恩公,你回来了。」玉嫂拜倒云飞身前道。
「大嫂请起,在下姓萧名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辈武人份内之事,大嫂也不用多礼了。」云飞还礼道,看见玉嫂一身素服,头上还别有白花,一身热孝,平添几分娇俏。
「公子,要不是你……呜呜……奴家也不知在那里了……呜呜……
如何能报大仇……!」玉嫂伏地痛哭道。
「大嫂,不要难过了,起来说话吧。」云飞劝慰道:「死者已矣,生在乱世,人命如蚁,还请大嫂节哀吧。」
「……公子,你是王大叔的贵亲呀?」玉嫂哭了一会,便爬起来,问道。
「那个王大叔?」云飞讶然问道。
「王大叔是这里的屋主,你不认得他吗?」玉嫂奇怪道。
「对不起,我是在隔壁习艺的,闻说这里弃置了,才大胆在这里借宿的。」
云飞腼腆道。
「幸好如此,要不然……」玉嫂才止住的珠泪,又再汨汨而下。
「大嫂……」云飞也不知如何慰解。
「我不哭了……」玉嫂抹去泪水道:「公子别叫大嫂了,奴家闺名玉娘,以后请你直斥名字便是。」
「好的,晚了,也该休息了。」云飞道。
「公子,这里不是善地,为甚么要来这里呀?」玉娘好奇似的问道。
「隔壁的老丈学有专精,我是专程前来求教的。」云飞不想多作解释道。
「原来如此……」玉娘无端粉脸一红,忸怩道:「公子,你……你会在这里住多久呀?」
「说不定的,多则数月,少则数天,随遇而安吧。」云飞道。
「你独居这里,没有人使唤可不成,要是公子不弃,奴家可以给你洗衣烧饭,照料起居的。」玉娘垂着头说。
「也好,这可要麻烦大嫂了。」云飞点头道。
「婢子叫玉娘,公子别叫大嫂了。」玉娘坚持道。
「玉娘,你帮我料理家务,不用自称婢子的,在下如何当得。」云飞摆手道。
「当得的!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法回报,只有给你为奴了。」玉娘凄然道。
「这如何使得!」云飞着急道。
「在这个乱世,公子不用太计较了,在这个乱世里,能够活下去已不容易,何况是奴家这样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为了生计,要当娼也行,我不是怕死,只是看不到铁血狗贼败亡,可死不瞑目的。」玉娘哽咽道。
「一定的,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些狗贼一定不会有好日子的。」云飞义愤填胸道。
「公子,你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的,只是像你这样的好人,世间罕见,才想给你做点事吧。」玉娘自伤自怜道。
「玉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云飞腼腆道。
「这便最好了。」玉娘柔声道:「公子,你吃饭没有?」
「吃了。」云飞答道。
「婢子打水给你洗澡吧。」玉娘也不待云飞答应,便翩然而去。
云飞望着玉娘的背影,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暗道这个新寡文君可真坚强,倘若民心如此,一定可以推翻铁血大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