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八章血斧之战01
按昨晚商定的计划,由夏侯家族中内功最为深厚的夏侯辰沛与寒子进入无夫洞中,想办法将里面的观日通引出来,夏侯家族的其他人则是在外面埋伏,若是血斧及那观日通魔鬼出来由他们在外面拦截,他们的计划是与那观日通和血斧在无夫洞之外展开一场血战。
夏侯家能够战斗的已年满十八岁的身体健康的男人计六十三人都聚在无夫洞外面,众人形成了扇形将无夫洞包围了起来。个个手中拿着刀剑枪等武器,严阵以等,如临大敌,一脸肃然。
雪,突然下得更大起来,冰冷的雪花飘落到众人的头上脸上,衣服之上。
飘到脸上的雪花为人体的温度所化,慢慢的融化,化为冰冷的水珠沿着皮肤缓缓地滑落下来。那冰冷的感觉仿佛在提醒他们,暴风雨每时每刻都有可能来临。
无夫洞前,夏侯辰沛长长的白须在寒风中被吹拂而起,与那天空中落下的雪花一样的白。
白雪白头发白胡须,还有他一身灰白色的紧身袄袍。老人一身的白色打扮。
只有他的脸是红润的。
一身的白,仿佛他已经预感到这一战凶险之极,极有可能这一去,这一身衣裳便有可能是他最后的寿衣。
夏侯辰沛,一脸的凛然。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气势。
寒子却是甚为简单,里面还是一件保暖衣,外面则是一身黑色的紧身功夫装,那是半夜里小雅连夜找保里的裁缝七婶做的。脚一却那是他的那跑鞋。
他一脸的淡然,由始至终均带着淡淡的微笑容。仿佛,要应对这一个神魔般的魔鬼,他一点都不担心。
与众人挥手告别,两人开始向无夫洞走去。
黑呼呼的洞口深处似乎有无数的眼睛正在凝视着他们,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地走进去。
夏侯辰沛抢着走在前面,以表其爱护后辈之心。寒子也不与他争,稍稍落后了他一个身位,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
到达无夫洞前十米之内,里面的风已经非常的大了。夏侯辰沛走在前面,他的紧身的棉袄都被吹得刷刷作响,他的长须更是飞到了空中竖了起来。
他自然不会象刚才那些年轻的后辈一样站立不稳而后退,他的身形仍然如铁塔一般稳稳地定在那里。
他回过头来,看到寒子一脸微笑地跟着他。他那一身黑色的战袍一样的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只不过他站着的样子很是随意,却没有予人着力之感。
夏侯辰沛知道这年轻人的修为较自己为高,也不以为意,定下心神来,大步向那黑呼呼的洞口走去。寒子则是很自然很随意的跟在他的后面。
一步,两步,三步……
十多步后,终于消失在外面的夏侯家人的视线之内。
一走进黑呼呼的无夫洞中,寒子便感觉到一股无比强劲的风迎面刮来。脸颊都被刮得生疼。他看了看旁边的夏侯辰沛,身体虽然还是极稳,可是他看得出来,老人已经把内力运到了六层以上。
这无夫洞的洞口处,就象是一个风洞的风口,两人被吹得头发眉毛胡须都完全散开,尤其是夏侯辰沛,那长长的白胡子此时却成了他的累赘,刚一正式跨进洞中,他的白发便呼地被洞中刮出来的风刀削向了空中,扯得又散又直,他感到自下巴都要被拉脱了。
这老头倒也当机立断,猛地划掌如刀,一掌切过,那足有一尺长不知他留了多少年的心爱的白色胡须便已被他齐根切断。
洞外的的夏侯家文心閣首發众男人突然看到空中突然飘满了满天的白须,在无夫洞强劲的风力之下,呼刷的一声,飘出了洞外近百米远,这才慢慢的落了下来。
人一进洞未战便先断了须!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兆头?所有人相顾骇然,没有一个人作声。
洞外寒风呼啸,白雪飘飘。
洞内劲风如刀,威势逼人。
无夫洞强劲的风刀使得夏侯辰沛和寒子两人根本就连说话都不能。
取出备用的手电筒,向里面照去,只见这里一个与外洞口差不多一般大小的洞**,前方大约二十米处,一个成螺旋状的比**稍高的洞口向地底倾斜而下,里面黑呼呼的,深不知几许。
夏侯辰沛迈着沉重的步伐首先向前走去,二十米的距离他走了足有近三十步。
寒子的潜龙真气此时已然完全运开,他把一大半的真气聚于两足,走起来倒也不觉得有甚着力。反观老人,越是接近那小洞口越是感吃力,脸上的肌肉都已紧紧地收缩,步伐极为沉重。
强劲的风刀似乎把外面的光线都已阻挡在无夫洞之外了,此处虽然距离外面只有二十样,却已然极是黑暗。不过寒子早具夜视之能,只要还有一丝光线,他便能把周围数十文心閣首發米之内的地方看得极为清楚。
两人扶住了那个成螺旋状的小洞边缘,举起手电筒沿着洞边向下照去,看到洞口大约成三十度角向下倾斜,不到五六米便看到洞口向右拐弯,洞口两壁异常的光滑,纹路由下而上,应该是长年被风刀刮划而成。
寒子突然道:“大爷爷,让我走在前面吧。”
夏侯辰沛似乎是吃了一惊,在如此大的风刀之下,他根本就不敢开口,但是寒子说话的声音似乎甚是轻松,而且看他的样子,这强劲的风刀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当下只得点点头。不过他看到寒子手上并没有拿着手电筒,便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寒子道:“不用,我丢在外面了,我看得见的。”言罢便率先向洞内迈步走去。
夏侯辰沛又是一愕,心想:“这少年当真神秘,除了对这风刀一般的强劲之风丝毫无惧外,难道他还有夜视之能?这个异能古来只是听闻,却从未见过。”
他还在微愕之间寒子已经走进了那小洞三步,这才回头道:“大爷爷,你紧跟在我的身后,这样前面的风刀便刮不到你了。”
夏侯辰沛点了点头,紧跟在他的身后,在他的高大的身体的阻挡下,果然没有先前那么吃力了。
第二七九章血斧之战02
风刀之中隐隐传来“嗯哼哦喝”等听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这深深的小洞中,似乎正有无数的妖魔鬼怪在等着他们进去,然后一齐冲过来把他们吞噬。
如此强劲的风刀,寒子有点想不明白,那些夏侯家的女子是如何进得去的?难道她们走进去之时此洞是没有风的?这似乎不大有可能。
不过此时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说了声走,便迈步向微微倾斜的洞口探了下去。夏侯辰沛小心翼翼地紧随其后。风刀的劲力减小之后,他也没有那么辛苦了,躲在寒子的背后,感觉到嘴巴能够活动,便道:“寒子,你小心一些。”
不过他忽略了这风刀的威力,他的声音一说出来,便被这不知从地底何处狂卷而上的风刀卷席而去,前面的寒子根本就听不到他说什么。不过寒子知道他有说话,但道:“大爷爷,你不用说话,说我也听不见,我们下去再说。”说罢继续向下走去。
五六米的第一个弯很快便走完,两人转过弯来,向前看去,只见又是一个大约是一个二十米左右的斜洞,不过这个弯洞比第一个弯洞要大上许多,约有一个半**那么高两米宽。
可能是由于空间体积的作用,进入这个弯洞之后,风刀的劲力似乎比先前小了许多。不过仍然刮得两人的脸上肌肉生痛。
这个洞的石壁仍然布满了向上的纹路,看那纹路之样,这个深邃的风洞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几千几万年。
恐怖的嗯哼哦喝声仍然不停的传入两人的耳中,拐进这个弯洞之后,这里光线更加少了,夏侯辰沛的手电筒射出的光线由散光变为了一个小点,似乎那些散开的光线已经被这黑暗所吞噬。
转过这个弯洞以后,是另外一个弯洞,也不知道下面还会有多少个弯才能到达最底下。
不过越是往下,似乎洞口的直径也就越大,在寒子的记忆中,应该是拐了九个弯之后,洞口的大小才没有什么变化。此时的洞口已经有外面洞口一大半的大小了,不过拐过三四个弯之后,夏侯辰沛手里的手电筒似乎已经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照在洞壁之上,只是泛起了可怜的一点点光亮,似乎那光源已经被洞中强劲的风刀和无穷的黑暗吞噬得几将殆尽。
空间变得大了,风便显得小了些许,夏侯辰沛此时不躲在寒子的背后也能自己向前走。不过仍然甚耗内力。这老头似乎也是个要面子的人,虽然寒子一再请他躲到自己的后面,但是他还是坚持自己走。
无穷的黑暗从文心閣首發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强劲的风刀似要把人撕碎,风中传来的嗯哼哦喝之声此时显得更清晰更大声了。
不知道,前方有什么恐怖的怪物在等着他们。
不知道,黑呼呼的风洞深处,有多少邪恶的阴灵魔鬼在张着血盆大口在等待他们将头伸进去,然后“咔嚓”一声将他们一口吞服。
无穷无尽的黑暗,无穷无尽的恐怖。
此时,除了那尖锐的风声和那越来越大的嗯哼哦喝声,便是他们两人行进之时的“踏踏踏踏”的踏足声。
经过这么多的拐弯之后,不知道已经下到地底多深之处了。寒子看到,这个弯洞外,洞壁已经甚为潮湿。
这个弯处比较长,大约有四五十米,转了这么多弯,两人均不知道现在的方向,只是隐约觉得,似乎是向着无夫山的山腹地底而去。
“什么声音?”寒子突然驻步,竖起耳朵来仔细倾听。
夏侯辰沛自进洞到现在精神一直高度集中,神经绷得很紧,见寒子这突然一停,又说出话来,不禁吓了一跳。他仔细听着,果然听到前方传来了悉悉簌簌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片刻之后便听到“吱吱……”的响声传来,那声音尖锐刺耳,加上这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听来令人顿觉毛骨悚然。
此洞极宽,风力还是极大,他还是要躲到寒子的后面才能说话。不过这来自地底的声音似乎是什么怪物向上奔来,此时此刻,两人须并肩做好作战准备。
因此他也不说话,指了指前方,从背后抽出随身大刀,站好位置,凝望前方,全神戒备。
“是老鼠!”寒子突然轻喝道。
强劲的风中,轻声说话是听不到的,除非是和着体内的真气说出。因此他说话之时声音都是较大。
夏侯辰沛没有他夜视之能,一听他之言,不禁骇然,想要说话却又不能。心想:“如此大的声音,那是多少只老鼠才能造成?”
此时那手电筒已经被他捆在了额头正中,向前照去,却也只能照到前方六七米左右,再往前一些几乎看不到光亮。不过听到寒子的说话,他便凝目看去,果然,片刻之后,便看到几十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在前方不断地晃动着向这边而来。
红色的眼睛文心閣首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似乎是妖魔的眼睛。夏侯辰沛后背一阵寒意涌起。
又过得片刻之后,在电筒光亮的范围内,他终于看到了令他全身毛发都竖起来的场面:无数只象竹鼠一般大小的硕鼠正挤在一起从洞的下面涌来,密密麻麻,他先前看到的不过是前面那一排刚从下面洞中拐过弯来的老鼠,而此时看到的,却不知是几千几万只,这些老鼠似乎是饥肠辘辘,饿了几天一般,许是在下面糗到他们的味道才涌上来的。
密密麻麻的老鼠,将三四米宽的洞底塞满,后面更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似乎还有无数的老鼠从下面涌来,吱吱吱吱的声音此时已然如雷鸣般的响,尖锐刺耳,夏侯辰沛感到自己的双脚已经有些微微在颤抖,寒冰般的风刀吹在他的头上,他却开始冒出冷汗来。
他有一种想要立即向后冲回的冲动。这密密麻麻不知有几千几万只的巨大老鼠,不要说在这风洞之中,但是在外面的开阔之地他们也没有办法应付。若不马上撤离,很有可能便成为这些饥肠辘辘的巨鼠们的口中美味。
这千千万万只老鼠分食他们两人,不知道一只能不能分到一颗花生米那么大的一点呢?
第二八0章血斧之战03
千千万万只老鼠挤在一起向前涌来。在如刀的狂风之中,一股股腥臭之味不断的冲进两人的鼻子里,透过鼻子,渗进内心,形成了恐惧。
不但是夏侯辰沛感到恐惧,便是寒子亦是未经过这些阵式。见到这无数只的巨大老鼠,他不禁忆起那时在赤炎星球的历练经历,内心突然一动,便有了计较。
悉悉簌簌涌挤而来的巨鼠竟然在他们前方五米之外停了下来。黑呼呼的地底深洞之中,那闪烁着血红色光芒的眼睛轻轻蠕动,露出了贪婪的异光,随时都有扑上来将他们两人撕成肉碎的可能。
夏侯辰沛先前见寒子并无退意,暗自一咬牙,双手握紧了夏侯仲堡的家传宝刀葬莽,等待这些巨大的老鼠再上前几步他便做出雷霆一击。
此时见这些巨鼠突然停了下来,心中暗自惊奇,但内力运于刀身,严阵以待,未敢有一丝松懈。只待这些巨鼠一有异动,夏侯家的秘传刀法便会倾力劈出。
寒子突然淡淡地道:“大爷爷,不用紧张,我有办法对付它们,你靠到我身边来,不要离开我三步之内。”
夏侯辰沛一愕,不知道他如何对付这无数只老鼠,但还是靠了过去。
这些老鼠似乎也是因为对寒子有所顾忌,这才停了下来,一只只都张开了小小的嘴巴,黑暗之中锋利腥红的牙齿露出,眼睛射出噬人的光芒,时时准备着扑将上来将他们撕碎吞食。
夏侯辰沛站在寒子的左方,距离他的身体不到两尺。甫一靠近,便感到一股柔和的真气慢慢的由他的身上涌出,渐渐的将自己也包裹了起来。
紧接着他发现了一件奇异之事,那就是在寒子的印堂**处,居然开始泛起一道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芒,那光芒就象是一个光源一般,自他的头部而起,慢慢地向下身罩来,片刻之后,这一层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芒也将他包裹了起来。
一时之间他瞠目结舌,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他又发现了两件奇异之事。
一是他发觉洞中那强劲如刀的狂风此时竟然刮不到他的身上,应该是已经被这一层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芒挡在了体外;二是他开始看到前面那千万只老鼠开始异躁起来,在寒子的印堂**处开始泛起淡金黄色光芒的那一刻起,这些老鼠便开始狂躁地后退,眼中露出了恐惧的光芒,似乎看到了能够一口将它们完全吞噬下去的怪物一般。
“这时什么武功?佛文心閣首發门神功?道家神功?异能?还是其他我所未知的神奇本领?”夏侯辰沛眼中亦发出了光,这平生第一次看到的现象此时便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亲身体验着奇异的不可思议之事。
在这淡金黄色的光圈里,他甚至连寒冷都感觉不到,这个光圈里仿佛是这山底深洞中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世外桃园,不但温暖如春,就连他刚才心底深处生出的恐惧亦在这淡金黄色光芒下被驱除得一干二净。
“我们走。”寒子低喝一声,便迈步向前。
夏侯辰沛跟着他向前迈进。他们刚走出一步,便看到已然退后了近一米的老鼠亦倒行退去。寒子再上前一步,包裹着他们两人的那一层淡淡的光芒突然大盛,这些老鼠似乎是见到了它们无比强大的克星,看到了它们从未碰到过的恐怖之事,突然“吱”的一起发出了一声声尖叫,前面的老鼠忽然转身,踏在后面老鼠的身上,疯狂地向来路跑去。
紧接着后面一排刚才被踏身而过的老鼠亦呼地窜了起来向后飞奔而去。
片刻之间,无数的巨鼠在前方蠕动,相互践踏着急剧撤退。
夏侯辰沛看到了他这一生都永远忘不了的一幕:无数只巨大的老鼠一层叠着一层,争相向后涌去,后面的老鼠猝不及防,被践踏在下面,发出了凌厉的惨叫,那足有四五米高三四米宽的山腹深处的洞口的转弯处,竟然叠起了一层足有两米高的活鼠堆,洞口拐弯的后面“吱吱”声响彻这山腹深洞的每一个角落,堆在上面的老鼠被洞中如刀的狂风吹跌下来,摔在他们的面前一两米处,这些跌落的老鼠似是见到了魔鬼一般呼地又从地上蹦了起来,拼命地向后逃命而去。
鼠声如雷,尖锐刺耳的尖叫声惨叫声传遍了洞中的每一个地方,便是以寒子布起的那一层淡金黄色的光芒似乎都不能完全挡住这些凄惨绝望的叫声。
如果,这些老鼠不是在逃命。
如果,这些老鼠是在向他们如此拼了命的扑来。
如果,他们两人此时落在这无数只老鼠堆成的鼠堆之中。
那将会是什么样文心閣首發的情景?想到这些,夏侯辰沛头上又再一次挤出了豆大的汗珠。
漆黑的山腹深洞,如刀的寒风,疯狂的鼠嘶,成堆的巨鼠疯狂的撕咬践踏。如此恐怖的情景活生生的在他的面前上演,无数股恶臭飘来,似乎透过身周那淡淡的光圈渗进他的鼻子里,他看到那些鼠堆的下面,流出了黑色的鼠血,鼠血慢慢地流遍了洞底,竟象小溪一般向他们漫延而来。
血流成河。
而这血,竟然是无数只老鼠的血!
夏侯辰沛突然觉得一阵剧烈的反胃,今早上吃的东西猛地涌上喉咙,似乎马上便要冲口而出。他忙自运了一口气,“咕嘟”一声将那些涌上喉咙的胃里的东西又全都吞了下去。头上冷汗不断冒出,脸色都吓得苍白如纸。
恐怕,若是能够平安出去,三五天内他是吃不下饭了!其实寒子也是不好过,但是他经历的这些血淋淋的场面要比大他**十岁的老头还要多些,这些血腥的场面,他过了半晌却已适应了过来。
鼠乱持续了近半个小时,但是在夏侯辰沛的心里,似乎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
疯狂撤退了半个小时,这里的老鼠究竟有多少?
看着地上流着一滩滩黑色的鼠血,象小河流一般散布在这个阴森森的山腹深洞之下;看着那洞口拐弯处,堆了一层足有半米高的老鼠尸体。寒子和夏侯辰沛两人对望了一眼,均自骇然。
第二八一章血斧之战04
躲在寒子布成的光圈里,夏侯辰沛已能够自由说话,待得老鼠全部撤退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前方半米高的老鼠尸体,心里有些犯难,不禁问道:“寒子,如何过去。”
那些极剧恶心的老鼠尸堆,若是叫他从上面践踏而过,只怕他强自压下去的胃中之物马上便要喷射而出。
寒子微微一笑道:“无妨,我带你过去。”
刚才他突然灵机一动,用龙真气参进潜龙真气的气罩之中,竟然能收到如此奇效,他也是兴奋不已。他知道,龙为万物之首,这些地球上最卑贱的老鼠对于龙气一定会畏若蛇蝎,因此但试了一试,果然如他所料。
心情大爽之下,也顾不得夏侯辰沛见了惊世骇俗,当便抓起他的一只手臂,低喝一声:“起!”身形便急窜而起,向山腹深洞飞掠而去。
夏侯辰沛心中再次现出惊佩之念,他只觉得耳边狂风呼呼,两人身周包裹着的那层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芒仍在,在寒子的携带下,越过那些鼠尸,从上面踏空而去。
他只是在洞口拐弯之处见到寒子在洞壁上踏了一下,但不再需要借力,两人的身体便在空中掠了下去。那如刀的狂风竟然对寒子周围布下的光圈形成一丝一毫的阻挡,寒子在空中飞掠,虽然是带着他这个足有一百三四十斤的大人,亦未见一丝滞阻。
从那些鼠尸堆上面掠过之时,他不禁向下望了一眼,不禁又倒抽了一口冷气,拐弯处过后的洞中的鼠尸堆竟然有几十米长,便只是这些被践踏而亡的老鼠便不知凡几,更勿论那些早已逃逸而去不知去向的鼠群有多少了。
飞掠的速度自是快上数倍,过了一会儿,寒子突然停了下来。而布在他周围的那层淡淡的金黄色光芒此时也收了起来。那光芒就象是一张金黄色的光网一般咻地一声,退回到他的印堂**之中。
光芒虽收,但是他感到这里的风已经变得小了很多,便是不运内力也能稳住身体。
由于寒子飞掠的速度很快,刚一停下,夏侯辰沛一时间还不能适应这山腹深洞更深处的黑暗。
过得片刻,他才看清眼前的情景。
只见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石洞,他们刚才下来的地方是通往上面的唯一洞口。
在这个巨大的石文心閣首發洞中,分布着十数个与他们下来的石洞差不多大的洞口,每一个洞口均有很大的风吹出,这些风在这大石洞环绕一圈之后但汇成一股无比强劲的狂风向那唯一向上的山洞涌去,他甚至可以听见,那如刀的狂风涌出那向上山洞口的一刹那,发出了“嘎嘎”的风刮石壁的巨响。
那声音尖锐刺耳,似欲撕碎人心。
他们此时站立之处是一个刚好是风圈不能直接吹到的地方,因此风极小,对他的活动并不能造成影响。
看着前面十多个洞口,两人均是傻了眼。
寒子道:“大爷爷,这么多洞口,我们应该进哪一个?”
夏侯辰沛想了一想道:“我们先看一看这些洞口有什么不同。”
其实寒子也想到了此点,早已在观察,但由于此洞中回旋的风太大,实是不易看出,再加上他虽然有夜视之能,但山腹深处确是泛光源,虽然有电筒的光线,却也不是看得很清楚。便道:“大爷爷,你在此站着别动,我去看看。”
说罢,他便向最近的一个洞口走去。
这是靠左边的一个文心閣首發洞口,他运起潜龙真气于眼睛,凝目向里面看去,但见这洞亦是弯弯曲曲,不知通向何处,不过向下倾斜的坡度已然大减。强劲的风从洞中刮出,洞壁光滑,与上面见到的没有什么两样。
他又向第二个洞口走去,见到的情况与第一个洞亦是相差不大,不知道以前这些洞口是如何形成的。是天然形成还是以前地壳运动形成的,亦或是这无夫山以前是一座火山,火山爆发时火山熔岩喷发形成的。
他一连看了四个洞,情形均是差不多。
向第五个洞口走去,甫一接近,便闻到一股极为腥臭气味随着里面吹出的风狂涌而来,令人有一种恶心之感,心想:“大概刚才那些逃逸的老鼠是进了此洞了。”凝目向此洞看去,果然发现此洞一片狼藉,洞中还残留着一些血迹,想必是那些在践踏中受伤未死的老鼠留下的。
又想:“那血斧和观日通这厮均是大凶之物,这些老鼠虽然生活在地下,大概也是不敢与这两个恶魔为伍的了,应该不是这个洞口。”
又看了两个洞口,发现竟然两个洞口有老鼠的痕迹,心想:“看来这老鼠在地底下占有的洞**还不止一个,不知那边还有没有。”
还好,他看到第八个洞口时,便没有了老鼠的味道,但与前面四个的情况相差不大。
走到第九个洞口旁边之时,他心中一喜,心想大概便是此洞了。因为他感觉到此洞很是平静,似乎没有一丝风吹出。当下走到洞口的正中,果然,此洞是看过的几个洞口中唯一没有狂风刮出的。
凝目向里面一看,果然,此洞与其他几个洞口当真不同,洞口延伸下去虽然亦是弯弯曲曲,但是洞壁却甚为粗糙,洞口亦显得比其他洞口为大。
洞壁上有很多凸出的怪石,当他静下心来时,灵识放开,感到一股强烈的戾气从洞口深处涌来,不禁直想打冷战。
再把灵识向洞口深处放去,只觉得里面阴森森的,似乎有无数的阴灵在此洞深处咆哮着,间或,更有一股血腥之味从里面传来。心想:“此洞如此邪恶,必是此洞无疑了。”
转过身来,对着夏侯辰沛道:“大爷爷,应该就是此洞了,此洞血腥味极浓,充满了戾气,更充斥着无数的怨气,我们进去探探。”
夏侯辰沛迈步便想向这边走来。寒子提醒道:“大爷爷,洞口的回流很强,你小心些。”
夏侯辰沛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第二八二章血斧之战05
夏侯辰沛一跟着寒子进入到此洞,便感到一股阴森森的寒意自脊梁冒起,他的全身汗毛直竖了起来。忍不住猛然打了个寒战,全身鸡皮疙瘩均冒了起来。
忙慑住心神,功运全身,跟在寒子的后面走了进去。
此洞估计已经低于无夫山的地平,湿气极重,浓浓的血腥之气不断的窜入两人的鼻孔,渗入到胸腹之间,令人有恶心作呕之感。
前方黑暗处似乎不时传来诡异的咆哮和惨厉的哀鸿声,就象是地狱中的恶鬼在虐待那些凄惨的亡魂,是上刀山下火海还是炸油锅?
黑暗中更似有无数的阴魂的魔手正在向他们抓来,似要将他们抓起拿去撕裂吞噬。
夏侯辰沛本来有些心惊胆战如履薄冰之感。但是他看寒子似乎一点也没有表现出紧张之感,黑暗中虽然有电筒的光线照着,他也看不见寒子的表情,只是凭着对方的心跳声却也能窥知一二,不禁心下暗愧,心想:“自己枉自比他多活了近一百年,竟然连他一半都顶不上。”思忖之间,心底的豪情被激起,却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这血斧和观日通这恶魔的阴影在他们夏侯家族造成的阴影已经影响了他们一千多年,尤其是他,更是亲自目睹了这两样肆虐的情景,并在它们的无比魔法下差点被吓破了胆。因此此时想到又要即将面对它们时,他心里感到紧张恐惧都是很正常的。这与古人所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是一个样的。
越往里面走,血腥之味就越浓,进入几百米之后,那种感觉就象是脚底下踏着的是血淋的鲜血一般。
突然,两人均感到脸上一阵冰凉,均自吃了一惊,忙往上面看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却是下到这里以后,湿气已然象是在海底的隧道一般,洞壁上已经开始滴着水。
夏侯辰沛道:“这里湿气如此之重,难道上面是在河流之下?”
寒子看着那些似血一般附在洞壁上的水,皱眉道:“有那个可能,但是不排除是这里阴气太重,怨气得不到排泄而造成。以前曾听说过,一个地方阴气若是太重,住的地方亦到处会渗水。”
夏侯辰沛倒是没有想到此点,此时一听之下,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心想:“若真是如他所言,那么这里的阴气之重岂不如同极阴之地。极阴之地,必定聚集群邪。”收慑了一下心神,道:“此言亦有道理。”
两人又向前走去,拐了两文心閣首發个弯,突然感到一阵阵阴风扑面而来,空中似乎流窜着无数的阴灵在他们身周缠绕,他们已经能够听到依依喝喝的阴森森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似乎突然之间进入到了炼狱之中。
两人全神戒备,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转过一个弯,两人均被面前的情景惊呆了。
这里难道真的是人间炼狱?
难以想象,一个山腹深洞之中竟然会有如此奇观恐怖的奇观:
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空间虽然在山腹深处,却仿佛是另外一个天地。
上面有多高,下面有多深?以肉眼看来根本就看不清。
空中有无数的七彩鬼火的在上下穿梭。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彩色的鬼火,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无数的阴灵围绕着鬼火追逐,似乎那里有他们所要寻找的灵魂的天堂。
空间的下面,也就是他们站立之处的下面,到处飘荡着着浓浓的绿色的雾,无数的鬼火在底下舞动,仿佛那是阴间的游泳池,无数的阴灵在下面洗沐;又仿佛那是惩罚阴灵的油锅,那些阴灵都是在底下接受着油炸之罚。
他们此时站文心閣首發立之处,是一根约五尺宽的柱子,横过中间,向前延伸,前面一个有圆形的平台,平台上有一个约三米直径的池子,池子上面正冒着浓浓的血色雾汽,池中沸腾而却又冒着血雾的是什么液体?
这些都不是寒子他们要关心的问题了,因为他们已经被更为恐怖的东西所吸引。
就在那血色雾汽的池子沸腾的上方,祭着一把巨斧。
血色的巨斧。
流着血的巨斧。
吸着血的巨斧。
那巨斧便悬浮在池子上方三尺处。斧身通体血赤的红色,上面似乎布满了血泡,又似是无数的眼睛,在那一开一阖的,闪烁着诡谲。斧头微微垂着,正从池子之中如长鲸吸水般的从池子中吸起了一条细细的血注,血注流动不停,鲜红的血透散出腥腻的味道,越过空间,飘进寒子两人的鼻子之中,令人顿生作呕之感。而整个斧身却在慢慢地流淌着鲜血,从那些一眨一眨的眼睛之上轻轻滴下,又再落入了池中。
滴哒,滴哒,嘀哒。
那声音就似是无数的冤魂在噬啜着你的心脏,一口,两口,三口。
而斧身亦在吸血的过程中忽黑忽亮,就象是一只巨大的水蛭吸足了鲜血之后在一蠕一动,通体泛着一股股浓缩的血腥之味。
空中无数的阴灵看到他们进来,瞬间如炸了锅一般从四面八方涌了过,在他们的头顶上盘旋着飞舞着咆哮着,但却并没有马上扑下来,不知道是对他们有所顾忌还是别有他意。
夏侯辰沛自从进入到这里之后,感到一股阴凉之气从脚板底而起,迅速的沿着双脚漫延上来,片刻之后,通体冰冷,他感觉到自己连体温似乎都没有了。
若不是清楚的记得刚才他们是从无夫洞外一步一步的走进来的,若不是他的鼻孔里还弥漫着那群老鼠血腥的恶臭,若不是寒子便真真实实的站在他的面前。他肯定认为自己真的进入了阿鼻地狱,将要接受无穷无尽的地狱酷刑。
“大爷爷,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你看,那池子上方的那把斧头是否是你以前见过的血斧?”寒子微笑着道。
夏侯辰沛心里又是一阵汗颜,看到这个才十几岁的少年面对如此恐怖的场面竟然还镇定自若,他真想找个地洞穿下去,以免觉得自己在此丢人现眼。
第二八三章血斧之战06
夏侯辰沛定了一下心神,道:“不错,正是此斧,寒子,这里真象一个人间地狱啊。”
寒子其实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这里飘荡着的无数的阴灵该如何对付才好。
看着前方那血雾氲氤的池子,糗着那不断飘荡过来的血腥之味,他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兴奋之感。那冲感觉就象是一个好战的战士突然间被送到了战场,立即便可以挥弋砍向敌人的那种快感。
“我怎么会和产生这样的感觉?难道我是一个嗜杀嗜血之人?”他亦是被自己这种奇怪的感觉吓了一大跳。
试图压抑着那股自内心深处涌起的兴奋之意,他发觉竟然没有一点用处,反而是越压抑那种感觉越是强烈起来。就象是一个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你越是想让他不要怎么怎么样,他就偏偏跟你作对,就偏偏要做出跟你的期望相反之事来。
这种强烈的感觉一在他的体内如烈火一般燃起,他的体内突然便生出了一股强大的煞气,一股暴戾之气冲体而出,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向四周迸射而出。
夏侯辰沛一直全神贯注的戒备着,倒是没有注意到他身体上的这奇异的变化。不过盘旋在他们周围的阴灵却感受到了这一股无比强大的戾气。
“咻咻咻咻”一阵狂躁的异动之后,所有的阴灵全都远离到他们两人头顶十米以上,吱依呜哇的咆哮哀鸣声响成一片,似乎是遇到了他们最为恐惧的魔鬼一般。
“何方妖邪竟然闯我血灵洞府扰老子清修?”一声如破带嗓门似的声音嗡嗡嗡地传进了两人的耳中。那声音带着无匹的邪恶之意。
那逃逸到他们头顶上方十米之上的阴灵们听到这声音,似乎是听到了召唤一般,突然呼呼呼呼地全都向那血雾弥漫的池子聚拢过去。一时间,池子上方阴雾涌动,万千阴灵盘绕,那里就象是一个阴灵的黑洞一般,无尽的邪异之气聚集着,阴雾之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向寒子他们这边注视。
寒子突然文心閣首發冷哼一声,向前迈步而去,底下的绿色雾气在他迈步向前的同时急剧的沸腾起来。
“在我面前自称老子的是那个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寒子冲着池子的方向迸出了一句比刚才说话的那声音听起来还要狂妄阴森的话来。
寒子这一句话刚落,悬浮于池子之上的血斧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只见悬着的血斧突然慢慢的泛起了一层淡淡的血光,紧接着那血斧的光芒形成了一个血光罩,罩向了那个三米见方的池子,片刻之后,那血色的光幕开始象是一个巨大的吸管一般将那池中的血迅速地吸起,极快的进入到血斧之中。
不知道那血池中究竟有多少鲜血,但他们可以看得见的是,那长不过五尺的巨斧吸进那些鲜血之后变得越来越亮起来,而且这血斧就象是一个无底洞,这一池子的鲜血注进了斧中,那斧竟然不见涨大,似乎那斧中蕴藏着另外的一个空间一般。
鲜血如潮,腥腻令人欲呕。
那浓烈的血腥味道仿佛唤起了寒子内心沉睡千年的戾气,他血斧吸收着池中的鲜血,斧身开始在剧烈地抖动起来,每抖动得一次,那血斧便更亮一分。
而与此同时,寒子每向前迈进一步,那满身的戾气便更重一分。
血斧越来越亮。
寒子身上的戾气越来越浓。
一人一斧就象是在比赛着看谁的速度更快一些。
寒子迈出了十步,血斧的血罩突然收起,血池中的血似乎已经被它吸干,血斧此时红极而这得透明起来,而其光芒四射,腥气大作。与此同时,血斧的斧身上突然破开一个洞口,那洞口越挤越大,片刻之后呼地从斧中穿出了一个头上长着角的人来。
这是一张极为恐怖的脸,脸上尽是血污,他的耳朵成扇形,眼珠子象牛眼那大,似乎是长在了眼眶之外,只有一根神经连着,吊在眼眶之上,眼球中大部分是红的,只有一点点是白的。他的鼻子身上翘起,跟个猪鼻子差不多,嘴巴向下扣着,上嘴唇明显的比下嘴唇要大上了很多,看上去倒象是一个没有牙的老太婆的嘴巴,显文心閣首發得甚是滑稽。
那是一张极为恶心的脸。
夏侯辰沛乍一看见那张脸,突然转过身去蹲下狂吐起来,先前看到老鼠时涌上来的东西此时再也不听使唤的狂喷而出。狂呕不停,刚吐完一轮,胃里又涌上了新的东西,一直到最后呕到黄胆水都出来以后,他才脸色铁青地站了起来。
不过这次他不再是被那恶心的脸所吸引,而是被寒子所吸引。因为他终于发现寒子有些不对劲,他的身上的煞气他是看不到的,但是他看到了那恶魔的牛眼般的红眼此时看着寒子露出了骇然之色。
夏侯辰沛也感到,寒子的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寒气,他站在他的后面大约两米之内,那寒气逼来,他不禁猛打了个寒战,这与寒子先前身上的那一个让人感觉到暖洋洋的真气截然相反。他实在想不通寒子为何有些变化。
不过当他看到那个刚从血斧中出来的人时,又不禁被他给吸引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为何身上有如此大的煞气?”那恶魔骇然道。他的身体已然完全从血斧中挤了出来,此时就站在血池之上,一手持着那把血斧。
原来这恶魔是一个侏儒!
夏侯辰沛是见过这恶魔,不过四十九年前见到时也只是见他躲在血斧之中,脸上都是血淋淋的,当时惊骇之下好像并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而且也只看到他的上半身。想不到这个困绕了他们夏侯家族一千多年的**观日通只是一个不到三尺的侏儒!
夏侯辰沛看到这个恶魔的真面目,一时间呆住了,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寒子冷冷地道:“收你魂的人。”
第二八四章血斧之战07
他突然呼地窜了起来,人在空中,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扇形的血红色的武器。这武器在他的催动下一样发出了血色的光芒。
观日通见他攻来,亦同时祭起了血斧,血斧身上射出的同样是血色的光芒。
“哈哈哈……不知死活的小子,就凭你也想收老子的魂,做梦去吧你。”观日通狂笑着,那侏儒般的身体突然不见了,片刻之后,只见那血池之上站着一个如铁塔般的身躯,就象昨晚上寒子听到夏侯鸿峰描述的那般,眼大如月,嘴巴几乎跟那血池一般大小,脸上满是血污,而那巨大的血斧此时与他的身躯相比,却又显得小了许多。
一时之间,寒子也不知道在巨人与侏儒之间,究竟哪一个才是这观日通的真身。
其实他不知道,这观日通本来只是一个魂魄,也就是他此时变成无比巨大的样子,他原先是没有实体的,经过一千多年的修炼,他吸收了夏侯家族三十五位少女的精血,才修出了这个侏儒般大小的身体。不过只要再吸收一个夏侯家少女的精血,他便可以修回本体,再次到世间作恶。只不过因为当年的魔咒乃是以夏侯家人的精血起的誓言,因此他所要吸收的夏侯家族少女的精血而起到作用的必须是夏侯家族的人自愿送来的才行。这种魂魄修体法乃是他们泰山魔族的一种秘传魔功。这也是这一千多年来他每次碰到夏侯家族反抗之时总是以威胁的手段逼他们就范而不是直接抢人了事的原因。
观日通此时祭起血斧,血斧的光芒大炽,照亮了方圆四五十米的空间。而此时,寒子跃起的身体已到达他的前方。
只见观日通忽然挥斧劈出,一道血色光影突然迸射而出,发出了一声霹雳般的巨响,血色光影电射向空中的寒子。
寒子在空中那扇形武器呼地击出了一道淡淡的黄色光团,迎向了那血色的光影。
黄色光团与血色的光影在空中碰在了一起,“轰”的一声巨响,震动了整个山腹深洞。瞬时之间地动山摇,整个洞府都摇晃了起来。
夏侯辰沛感到耳朵一震,不禁后退了两步,但是紧接着他感到一股无比强大的气劲从碰撞之处涌来,便不及退让,大喝一声,全身功力运于大刀,呼地劈了出去。
和着他一百年功力劈出的一刀,威势也是不可小觑,凌厉的刀风迎向了那涌来的气劲。
“轰”又是一声巨响,那寒子与观日通两人的气团碰撞迸射出来的气轻何其强大,夏侯辰沛只觉自己击出的刀劲与那涌来的气劲相比,简直犹如溪水对之大河,根本就不能抵挡,一股劲气涌来,击在他的身上,但见他呼的一声,身体竟然倒退着向后飞去,“嘭”的一响,摔在了十多米之外。紧接着“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久久爬不起来。
夏侯辰沛还未与那观日通正面交手,仅是接了两人交手迸出的气劲便已然受了重伤,恐再无战斗之力了。
轰然声中,只见文心閣首發观日通身体剧晃,手中的血斧不断的颤动,血斧中似是一个波涛汹涌的血海一般,血色光芒时亮时暗,竟是不能自已。
而寒子似乎也不是很好过,两股巨大的气劲相撞形成的反冲力将他在空中的身体高高托起,斜成四十五度角向后上方荡起,紧身的战袍胀得圆鼓鼓的起来,似是里面充满了气。不过他的脸色如常,一看便知他这只是借后跃之势削减那反冲之力。
这第一次碰撞,看似势均力敌,实则却是那观日通吃了大亏。寒子身在空中,待得那股反冲力稍弱之时突然反手打出一股劲风,后退的身体就象是装了助力推动的火箭一般呼地再次向观日通射去。
观日通跟他第一次正面接触便知面前这个煞气极浓的小子不是好相与之辈,不敢再托大,祭起血斧,血光再次激射而出,与激射而来的寒子战在了一起。
不过这一次一人一魔却是在这个深洞空间里飞腾追逐,偶尔才会碰上那么一次,也是一触即分,但每一次碰撞亦都会如石破天惊,劲气迸射。一时间这地底深洞之中血腥便随着激荡的气流到处弥漫,无数的阴灵被那荡起的气流冲得四处飘荡,呜呼大叫。
而数次交锋之后那观日通却自知面前这小子不是那么对付的,便想借着自己熟悉里面的情形,跟他玩起游戏来,似是想在拖延时间。
那边厢夏侯文心閣首發辰沛过得半晌之后终于从地上哼哼着爬了起来,此番一冲虽然没有要了他的老命,却也够呛。
他见到寒子与观日通在空中追逐着,便向那血池走去。
三米直径的血池深约两米,甫一接近,赤红的血池中一股浓浓的血腥之味便窜进他的鼻子里,使得刚刚把黄胆水呕了出来的他竟然又再次从胃里涌起一些东西来。
他不敢再停留,便绕过血池向里面走去。
“咻”的一响,那些在空中乱窜的阴灵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呼地向他窜了过来,无数的阴灵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堵阴森森的阴灵墙,将他挡在了血池之后,似是不想给他跨过那一段。
邪异的气氛在不断的向他涌过来。不过他经过了刚才数次的恐吓,对这些竟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倒也没有初时那般害怕了。
夏侯辰沛却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心想:“这些阴灵将我拦在此处不让前行,难道前面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
凝目向前看去,前面却是绿色氲氤雾气茫茫,根本就看不到那边前方是什么样子。
不过寒子在空中数次从那上方经过,自高处俯瞰,却隐隐的看到那后面有一个泛着粉红色雾气的洞口,里面不知道有什么奇怪之事。
他内心一动,心想:“这些阴灵不让大爷爷过去,难道这洞中有什么宝贝不成。”
他有此想法,便突然呼地将手中的扇形兵器祭出,一时间金黄色之光大盛,向观日通涌罩而去。而他则是突然改变方向向那洞口方向扑去。
第二八五章血斧之战08
观日通斜眼看到寒子突然弃他而向那洞口扑去,面色大变(当然,他满脸是血,再怎么变也变也难以看出),但是寒子最后祭出的那一束金黄色的光罩却凌厉无比,他想要完全避开却又不能,当下只得怪啸一声,手持血斧呼的向旁边闪去,避过了光罩的主劲力,血斧向挥舞,劈出了一一道血红色的光圈。
“轰隆隆”一阵巨响,他虽避过了主劲道,但是寒子此次祭出的真气却是十成之威,观日通这厮又不是正面迎击,被那无匹的劲风一撞,身体向着旁边呼的拂出了老远。而寒子此时却已然到达了那洞口的上面,大喝一声,手中血红色的兵刃直劈而下,一道凌厉无匹的金黄色光芒罩向了缠结在洞口上方的无数奶灵。
金黄色光芒带着异啸而下,似是正午正气凛然的太阳之光直射而下,再加上寒子下击之时身上一股凌厉的煞气竟然比那观日通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缠结的阴灵吓得喝哟厉叫着四散而逃,那些逃得慢一些的阴灵被那金黄色的光芒斜劈而中,发出了凄惨的厉叫,瞬时之间绿光暴闪,裂着绿碎,登时烟消灵散,消逝在这阴森森的山腹深洞之中。
便是那些跑得稍慢的,被那金黄色的光芒余光扫中,亦无不浑身乱颤,身上绿光乍现,差点儿连仅守着的那一点魂魄亦要散碎而去。
其他阴灵见状,更是吓得魂都没了,四下逃窜,哪里还敢来近他。
原来潜龙真气虽远不如乾龙真气,但是自从寒子修炼了乾龙真气之后,多次两种真气结合使用之下,多多少少都沾了一点龙真气在内。龙乃是万物之灵,几千年来,中国一直被誉为龙的传人,便是因为龙出自东方,是主宰万物的无上神族,被誉为东方神龙。因此天地之间不管是三界之中,还是六道之外,但凡有生命的物事莫为对神龙忌惮万分。这阴灵只不过是那些死去的生灵怨气不散集结而成,实是天地间最为阴弱的生命,终日里只敢生活在这些阴暗潮湿千年不见天日之处,此时一旦碰文心閣首發到天地间最为强大的龙种真气,哪怕只是沾了那么一点点,便已能令它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但是修炼了近两千年的观日通这厮,对于寒子那沾染了龙真气的潜龙真气亦不敢正面迎击,而是与他展开了游击战,其威力便可见一斑。
不过他不敢正面迎击还有一个极重要的原因,那便是时辰上的差异。阴灵本是极阴生命,此时外面却是大白天,若以正常时间算来,从寒子他们进洞到现在,此时外面应该正好是正午,正是天地间阳气最盛之时,所谓阴盛而阳衰,所以也正是他灵力最弱之时,虽然有血斧在手,却不能发挥血斧神通的二三层,而二三层的血斧威力却是不能对付沾染了龙真气的潜龙真气,而且他手上血斧虽是上古邪物,端的是锋利无比,但寒子手上的那一件兵器却是在赤炎星球上得自那有数万年之龄的上古鲽兽身上最坚硬的头部上的鳞片,其坚硬程度也不见得输给了血斧,观日通与他数次交锋之后便知其厉害之处,他一直在拖延时间便是此诸多原因。
寒子收起鲽鳞,落在了夏侯辰沛的前面。
那洞口之前的漫天雾气在他刚才的那道金黄色光芒冲击之下已然被冲开了一道口子,两人面前都现出了那个红雾茫茫的洞口。洞口迷迷朦朦一片,一点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寒子回过头来道:“大爷爷,我们进去。”
夏侯辰沛一看到他,吓得“噔噔噔”向后退了三步,本来苍白的脸色变得如同白纸一般,颤声道:“寒子,你……你是不是受伤了?”
原来寒子自进入此洞之后受洞中无数怨灵的阴气影响,藏于心底的无穷杀戮之气被激起,此时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珠赤红,比之那观日通也不逞多让,实是恐怖之极。
寒子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此时他的内心深处,除了无尽的杀意,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只是觉得这种煞气极是熟悉,似乎这股煞气早就在他体内潜伏了千年之久,此时暴发出来,只不过是适时而生,并没有觉得有何奇怪之处。
见到夏侯辰沛骇然之色,寒子微微一愣,淡淡地问道:“大爷爷,怎么了,我没事啊,好得紧。”
夏侯辰沛见他真的未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你的眼睛为何布满了血丝,好像……好像比那恶魔还要红。”
寒子摇了摇头文心閣首發道:“我也不知道,自从一进到此洞之后我便觉得内心有一种极度兴奋之感,斗志被激到了极致,因此便成如此模样了。”
他本来想直接进洞去,突然看到那观日通正向这边走来,眼中射出了紧张之色,似乎是极怕他进入此洞,但却是甚是惧怕于他,走到距离他们大约十米之处却不敢再过来。不过手中的血斧却已祭起,血斧上血光粼粼,透出了大约两米直径的光芒,这也是他从进洞与他交战到现在见到的最大的血光,知道他已经将神通祭到极致,看来他们一旦进去他便会进行石破天惊的一击。
内心一动,便心生一计,招呼夏侯辰沛走了过来,站到他的身后,道:“大爷爷,你在前方走,我们背对背走进洞去。”说罢又低声道:“到洞前之时你先进去,我要给这恶魔致命一击。”
夏侯辰沛道:“好。”但向前迈去。寒子后退着前进。那洞口距他们并不甚远,十数步之后便已到了洞前。
观日通见他们如些侍敌,心下大急,再也顾不得寒子身上那宏大无匹的潜龙真气,咆哮一声,血斧祭上头顶,呼地冲了过来,在距他们还有五米左右时突然大喝一声,血斧直劈而下,一道凌厉耀眼的血色光芒化作一条巨大的斧刃从寒子的头顶破空而来。
威力巨大的血色光芒令得这山腹深洞之中阴寒之气如波涛翻涌,洞中无数的绿氲之气象被狂风席卷一般四射而去。
第二八六章血斧之战09
寒子突然哈哈大笑道:“矮冬瓜**,你上当了。”
话声刚落,便见到他手上的鲽兽鳞片突然间金光暴涨,而他的眼睛此时已变得澄亮如珠,再也没有一丝暴戾之气,却原来是他在后退之时将龙真气缓缓注入了鳞片之中,蓄意待发,便是想让这观日通在忍不住主动出手时用他进洞以来从未用过的龙真气给他致命一击。龙真气乃是天地间至正至阳之气,一旦运起,他身上涌现的强烈的戾气便被那浑厚的宏正龙真气逼得无影无踪。
那暴涨的金光但如同是夏日午时最强烈的阳光聚集于一点,他手中的鲽兽鳞片自下而上迎着观日通劈来的血斧光芒破去,瞬间传出了一阵龙吟之声,那金光化作一个巨大的龙头,张开了大嘴,呼啸着向观日通劈来的血斧光芒噬去。
龙吟震天,声啸苍穹。
这巨大的山洞被这龙吟声震得轰隆声不断,似乎要塌陷下来一般。夏侯辰沛此时刚走到洞口,亦被吓得双手抱头蹲了下来。
空中飘游的无数阴灵呜鸣着向最远的地方冲去,但是却不敢向此洞的出口逃逸。
观日通本来想着这凝聚他千年修为功力的一击便是不能让这小子死在血斧之下把他劈伤,从而达到阻止他入洞的目的,却想不到这小子身上竟然还潜伏着更可怕的龙真气。
那金光祭起的一瞬间,他便骇然大叫:“龙气,我的妈呀”话声未落便什么也不顾的转身便向外面的洞口飞奔而去。
但是寒子的这蕴含着几乎十成龙真气的一击何其强大,那金光中的龙头如同闪电一般呼啸着冲破观日通劈来的血光,本来威力无穷的血色光芒遇到龙头之后如同脆弱不堪的雾气文心閣首發,瞬间便被冲得飞散而去,而那龙头的速度却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继续呼啸着向飞奔而去的观日通追去。
观日通感觉到身后如闪电般追来的龙口,吓得魂飞天外,知道若是被它追到必定被一口咬得粉碎,魂飞魄散。急奔之中突然反手全力祭抛出血斧,他的人却借着这一甩之力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面的洞口逃去。
那血斧被他以一大半功力祭出,倒也颇具威力,在空中翻荡数下之后与迎面而来的龙头遇上,但听得轰隆一声巨响,这天地间致邪之物突然冒起了一股黑紫色的雾团将那龙头阻得一阻,而观日通这厮却趁着这一阻之时逃出了洞去。
血斧上的黑紫色的雾团乃是此斧铸成以来所吸收的无数亡魂的怨气所聚,端的是邪异无比。本来以观日通此时的能力是不可能让这股雾团祭出的,但是龙真气是天地间最正大磅礴的清纯之气,正是所有邪恶的克星,即便是深潜于血斧内里需以神通之力才能祭出的这股邪异之气亦被它逼了出来。
不过这股邪异之气虽然强大无比,但是此时却是没有人控制着的一股死气而已,一碰到宏正的龙真气,两厢一对抗,在发出数声轰鸣之后,便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那团黑紫色的气团便即爆散开来,与此同时,血斧原先吸收的鲜血竟以倾盆之势飞洒而出,落入了深不知几乎的洞底。
而那散开的黑紫色气团之文心閣首發中,瞬时之间无数的亡灵飞腾而起,不到片刻便挤满了山洞上方。一时间呜呼之声再次大作,这巨大的山洞中竟似是挤不下这无数的阴灵和亡灵一般,在那中间横过的平台上方约十米之处挤拥着,却不敢向下挤进一点。
寒子收起鲽兽鳞片,便听得“哐铛”一声,那血斧掉落在地上,凝目望去,原来血红色的血斧此时却是变成了通透的白色,再也不见一丝红色之样。而原先无尽的邪异之气此时已然荡然无存。更为奇怪的是,原本巨大的斧身此时却变成了一般的斧头一般大小。心下大异:“难道这血斧以前并非邪物,只不过但凡神兵利器总是大凶之物,一旦吸收了过多的血腥之气便会改变其性质,变成邪恶之物,此时它以前吸收的无数亡灵被自己的龙真气全数逼出之后,竟然变回以前的神兵利器不成?
抱着怀疑的想法,他便举步向那已变得白色透明的血斧走去,躬下身去,将它拿了起来。
入手沉重,斧柄一触到他的手心,一股冰雪消融般的气息自斧子上缓缓渗入他的皮肤,斧身晶莹剔透,竟似是千年寒冰所制。
那股冰凉之气一入他的身体,顿时心镜澄明,他的眼睛亦觉得无比的明亮起来。
“果然是神兵利器,好斧,好斧啊!”寒子大声赞道。
夏侯辰沛也跟了过来,见到此情景,心中却没有一丝兴奋之色,叹道:“此斧是我夏侯家族的噩梦的起源,我们夏侯家再也不想再沾上此斧,寒子,此斧既为神兵利器,看来冥冥中早已注定为你所有,从此你便是它的主人,望你善加利用,以渡它这数千年来所造下的孽。俗话说有因必有果,相信在你的手上,它定能真正的发挥神兵利器之用,斩妖除魔,匡扶正义。”
寒子微笑道:“大爷爷,你放心,我一定能让此斧从此大放异彩,也不辜负了以前铸成此斧的前辈的厚望。”当下左手一握,那晶莹剔透的血斧便进入到他的龙环之中。
夏侯辰沛见到如此异事,此时却不再感到有甚奇怪了,这异事比起刚才寒子以龙真气祭出的那惊天动地的一击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龙真气,这千古以来最为强大最为神秘的宏正之气,此时竟然为他亲眼所见,而且这个却是他们夏侯家未来的女婿,一时之间他觉得此次进得这无夫洞来,一切都值了。
原来,天地之间真的有龙气的存在,那就是说,很大的可能,这天地间真的存在着神龙。
想起那传说中的万物之首,那千万年来纵横于天地之间,代表着中国最为神圣最为强大的神龙,夏侯辰沛竟然痴了。
第二八七章血斧之战10
他也不问寒子为什么那把两尺长的血斧突然不见了,发了半晌呆,方道:“寒子,那恶魔逃出去了,怎么办?”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那空中拥着的满天阴灵和从血斧之中跑出来的无数亡灵道:“还有这些阴森森的东西又该如何处置?”
寒子微笑道:“大爷爷,稍安勿躁,观日通那厮跑不出去的,此时还是大白天呢,看他之样,这千年来却也没有修成肉身,如何出得去。至于这上面的无数亡魂,咱也不是抓鬼大师,再说看它们极是惧怕于我,此时观日通不在此,它们更加不敢乱动了,咱们且先进那洞去看看,那厮如此紧张此洞,里面恐怕有什么有用的宝贝也不一定。”
当下他率先向那洞口走去。空中那些阴灵见他又将要时洞,却只在上面咆哮着,却没有一个真个敢下来阻拦于他们。
一进到洞中,一股透骨的寒意直扑而来,夏侯辰沛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说道:“这里面好冷。”
寒子早已是寒暑不浸,这股寒意给他的感觉不过象是一阵凉风一般,他也不在意,说道:“一般极寒之地必有异宝,只是不知这里面有什么奇异的宝贝。”
洞中弥漫着浓浓的粉红的雾气,却没有一丁点的血腥之气,洞中空气竟然极为清爽,两人仿佛进到了一片碧水蓝天之境,心情为之一爽。
寒子笑道:“想不到如此邪恶之地竟然还有这么一处世外桃园,天地果然奇妙,总会给人在恶苦之中加一些佐料,这就好比画中的点缀一般。有趣,有趣。”他身上戾气煞气全消,而那观日通又被他吓得落荒而逃,心情大爽,童心便冒了起来。
夏侯辰沛也是进洞以后感到第一次如此轻松,微笑道:“是啊,看来天地阴阳之说果然是真的,气有阴阳,物有正反,这里是极阴恶之地,同样能存在着桃源胜境。”
不过他说了这几句话,却感到胸口一疼,原来却是刚才迎了寒子与观日通两股气劲迸出的余劲之时内腑受了伤,原先神经一直紧绷着倒是没有在意,此时一旦放松下来,疼痛便显了出来。
寒子见他脸露痛苦之色,不禁一惊:“大爷爷,你没事吧?受伤了?”
夏侯辰沛运功试了试,强笑道:“没事,只是小伤,没什么大碍,回去后调理几日便可痊疴。我们先看看这里面是什么所在,待会儿还要去对付那恶魔呢。”说罢率先走进粉红色的浓雾之中。
粉红色雾气在两人的鼻端飘荡,竟带着一丝丝淡淡的香味,却不知是花香,亦或是别的香味。处身其中,竟似是进入到仙境之中,仙气飘渺,霞雾弥漫。
那丝丝雾气自鼻文心閣首發而入,夏侯辰沛竟然感到内腑的伤处似乎没有那么疼了。心下大异,跟着寒子继续向前走去。
此洞甚大,两人向前走了大约三四分钟竟然还是在洞道之中,洞两旁不断有闪烁的红色之光,但是雾气太大,寒子伸手摸索了半晌,发觉却是坚硬的石壁,那闪烁的红光便是从石壁上射出的,也不知这洞壁含有什么矿物。
不过片刻之后,他们开始看到洞中的雾气已经向下吸附,不象刚进洞时雾气弥漫到洞顶,看不清洞中之况。
此洞大约七八米高,四五米宽,洞壁闪闪发光,发出的红色光芒就象是一颗一颗红宝石,照亮了这里山腹地底的深洞。
寒子看不出这些似是嵌在石壁之中的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什么石质,便问道:“大爷爷,你知道这些闪闪发光的红晶石是什么晶体吗?”
夏侯辰沛其实也在仔细端详,过得半晌方道:“我对这些也没有什么研究,确是看不出,若是有个地质专家在这里或许能够看得出。”
寒子内心一动,便道:“我挖一几颗回去给泵让看看。”
夏侯辰沛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便问道:“泵让?这姓氏甚少见。”
寒子笑道:“是啊,他是一个地质迷,对这些稀有的矿石尤其热衷,我正在筹备一个公司,便是受了他的引诱,以后便是要花那些看不见的钱来寻探这些不知道值不值钱的矿石。大爷爷,若是这些晶体真的值钱,这里以后何是归我了,好不好,虽然你也有份发现,就当是小雅的嫁装吧。”他本是开玩笑,反正这些东西值不文心閣首發值钱鬼知道,在这死寂的深洞中,开上一两句玩笑也无伤大雅。
夏侯辰沛笑道:“寒子,你说笑了,这些晶石若是真的值钱,也不是我夏侯家之物,你便是来开采跟我们夏侯家也没有任何关系。再说了,即便是有甚关系,你给了我夏侯家如此大的恩惠,我们便是粉骨碎身亦难报万一。别说是这座矿洞,便是要我夏侯家族所有财产来助你我们都不会皱一皱眉头。”
寒子此时正拿着泛着淡淡白光的血斧准备往石壁上挖,听到他如此说,便停了下来,笑道:“大爷爷,我只是一句玩笑的话,你别当真了,再说这些东西值不值钱现在也说不准,你别往心里记,钱这东西,至少目前来说我还不缺。若是以后真的需要帮忙再说吧。咱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夏侯辰沛哈哈笑道:“甚是甚是。”
“噫,这些晶石还真是奇怪。”原来他为了试试那散发着红色光芒的晶石的硬度,运起潜龙真气于斧尖,向那些裸露于石壁表面的晶石砍去,那自然是砍不进了。但是那斧尖微微一歪,重心便向着旁边落去,只听得“嗤”的一声,如切豆腐一般斧尖应声而入,竟然深达石壁五六寸之多,他试了试那石壁,确是极坚硬的石头,因此他才感到惊奇不已。
以他此时的功力,再加上削铁如泥的血斧,便是一般的金属亦会被削断,但是对这些闪耀着迷人光芒的红色晶石却未能造成哪怕一点点刮伤。由此可见此晶石的硬度了。
寒子虽感到这些晶石定然不是凡石,但是却也不贪多,只是挖了几颗放入到龙环之中。他本想测一下这些晶石的能量,但想想还是没有付诸实施。
收起血斧,继续与夏侯辰沛向里面走去。
第二八八章血斧之战11
走了大约五六十米样,前面豁然开朗,里面竟然又是一个大洞。
正是洞中有洞,山腹奇观!
两人再也想不到,在那阴森森的洞**之后,竟然还有此美丽如星空一般的洞天!
此洞约四五十米高,七八十米长宽,最奇异之处是洞中不是黑呼呼的一片,而是七彩之光到处闪烁,一眼看去,就象是天文望眼镜里拍摄到的美丽的星宇图案,白光蓝光绿光青光紫光红光……几乎是这世上能够出现的光色在这洞中都有,所有的彩色光芒在洞顶交相辉映,极是美丽。
那一闪一闪的光点,便如同天空中一眨一眨的星星,似静似动,把此洞装扮成一个奇异的山腹天空。
不过,两人只是微微一呆,便被山洞中央的一样东西给吸引着了。
不是因为那东西是多么的光彩夺目美丽动人,也不是因为那东西是什么庞然大物,而是因为那东西太不起眼,不起眼得跟这个五彩纷呈的梦幻宇宙般的空间太不相符。
正因为不起眼,反而成了他们注意的焦点。
正所谓鹤立鸡群而显独特,但若是鸡立鹤群同样亦能成为令人注目的焦点。
而这东西便是予人鸡立鹤群之感。
在洞府的中间的一个不足一米高大约两米直径闪耀着无数七彩光点的平台上,静静的躺着一块黑色的石头(姑且这样认为),黑色的没有一丝光泽的不成规则椭圆形的石头。
石头不算大,以常理推算,看上去也就一百来斤样。看上去很是丑陋,再加上在这个美丽如星宇的空间里,躺在这么一块闪耀着奇光异彩的平台之上,便如同是一个胖得足有三四百手的丑陋女子站在一群正休闲地躺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上的美女中间一般,极不协调。
寒子仔细扫了一眼洞中的情形,不解地道:“大爷爷,难道这块丑陋的石头便是被观日通那厮视为宝贝的东西吗?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夏侯辰沛皱眉道文心閣首發:“我也是想不通,我们过去看看这是一块什么样的石头。”
两人走到近处仔细一看,发觉这石头却也没有那么难看,只是远看之时看到它的形状和颜色太不协调。此时细看,才发觉除了它的颜色有些灰黑之外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它的外层布着一层网状的蜂窝状小孔,分布得很有规则,密密麻麻,似佛是人工凿成一般。
夏侯辰沛伸手向上摸去,只觉得入手竟然微温,奇道:“寒子,这块石头竟然是暖的,当真是奇哉怪也。”
说着便想把它翻过来看底下,“哇,此石好重。”原来他以平常之力翻动这块奇怪的石头却不能撼动分毫。
他人虽老了,却那股不服气的脾气还是存在的,当下运起凝冰功,双掌从石头一边托起,用力的掀,却发现也只是把一头移动了一点点,不禁大骇道:“我的妈呀,这块可能是我见过的最重的石头了。这究竟是什么石头?”
寒子也是感到奇怪,但伸手向那石头摸去,果然感到一股暖和的气流自石身缓缓地传入到掌心。
他修习的是龙族的无上神诀,对于能量有着与众不同的触觉,内心一动,心想:“此石或许有可能是一块奇异的能量石呢!”当下手掌按在石上不动,一股灵识自手掌缓缓向石头放去。
“怎么会这样?”寒子突然松手后退一步,大惊道。
“怎么了?”夏侯辰沛亦是被他吓了一大跳,忙凑了过去。
“我以真气注入此石之中,竟然被反弹了回来,真是奇哉怪也。”他不敢说是灵识,毕竟那是极为玄妙的东西。
“竟有这等事?”夏侯辰沛当然相信他的话,听他这般说法,自己倒也不再去试。
越是稀奇古怪之物,往往越能勾起人的好奇心,寒子此时对这块石头已经引起了极大的兴趣,便道:“这块石头古怪之极,也不知道是不是观日通那厮看得的宝物,大爷爷,我把它带走你没有意见吧?”
夏侯辰沛奇道:“带走它?我当然是没有意见,不过你要它回去作甚?再说这笨家伙重得紧,要搬它回去恐怕得费不少力。”
寒子微笑道:“大爷爷,求您件事。”
夏侯辰沛微笑道:“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别说什么求不求的,这般说话那便是把大爷爷当成外人了。”
寒子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望你今天与我洞中之行在我身上看到的奇异之事不要对人说起,以免传了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夏侯辰沛笑道:“文心閣首發就这事?行,我也懒得跟人提起,把你的那些奇异之事说出来,到时我自己又弄不清楚,别人不以为我是疯子才怪。”
寒子呵呵笑道:“到时我便成了别人口中的小疯子,大爷爷你的就更不好听了……”最后那句他没有说出来,但是两人都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一个老疯子。
寒子再次走上前去,一边将两手放在那石头之上一边道:“我先看看这石头有多重。”两手一紧,潜龙真气运起,大喝一声:“起!”
哪知他潜龙真气用到六成竟然还只弄得那石头起了一点点,当下再催加真气,待到潜龙真气用到八成之时,才较轻松地将这石头抽了起来。
轻轻的放下,这无比笨重的石头虽是轻轻的放到平台之上,却传来了一声“咚”的一声长长的巨响,响声在这山腹深洞中回响,久久不绝。
“大爷爷,这石头确是重得紧,恐怕得有两三千斤吧。”他对自己的潜龙真气还是很有自信的,八成潜龙真气运起,两三千斤的劲力只多不少。
夏侯辰沛道:“恐怕不止这个数,我看有四千斤以上。我用尽了全力还只抬起一点点,以前我试过,两千多斤的东西我还能勉强抬起来。而这块我竟然只能移动一丁点。”
寒子笑道:“不管它,把他弄回去拿给霍发德老头研究一番,说不定这是一块新的能源石也不一定。”
第二八九章血斧之战12
“霍发德?你说的是那个伟大的科学家霍发德霍教授?”夏侯辰沛一愕奇问道。
寒子微微一笑道:“是啊,我跟他是哥们。”看到夏侯辰沛脸上露出古怪之色,便又道:“大爷爷,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这老小子很好玩的,他可不象一般的科学家那样闷得出油来,反倒风趣幽默得紧。”
若是霍发德教授此时在旁边,听到他如此评价自己,只怕要哈哈大笑,大叫“平生得一知己,足矣!”了。
夏侯辰沛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半晌之后才道:“寒子啊,大爷爷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身怀神龙真气,手持奇异兵刃,便是千年道行的泰山五神通的观日通手持血斧都不是你的对手,年纪轻轻,却又是名震天下的霍发德教授的好朋友,这一切的一切,若是别人说与我听,我肯定当他是个白痴,但现在却是我亲眼所见,大爷爷恐怕是一辈子也想不通其中关节了。”发楞片刻,还没有等寒子答话,又道:“不过大爷爷在黄土埋到头项之时还能看到世间如此多的奇异之事,得开此大眼界,却也不枉此生了。”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爽朗,在山腹深洞中形成回响,倒也给这沉寂的山洞增添了几分生气。
看来,他是真的看得开了。
寒子见他笑的开怀,微笑不语,也不解释,左手放在那块奇怪的石头之上,龙真气透入左手掌心,意念一动,但见一道金光一闪,那石头便不见了。
夏侯辰沛大笑未停,待得回过神来,突然发现平台上的那块石头竟然不见了,顿时间惊得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那块石头呢?”过得半晌,他才回过神来问道。
寒子微笑道:“我收起来了,不是说了拿回去给霍老头研究的吗。”说罢突然长身跃起,身形呼地飘到了洞顶,那几十米的高空在他的脚下似乎根本就不是距离。紧接着便看到他拿出血斧飞快地挖撬起来。只见他身形飞快的挪动,大约二十分钟之后这才飘然而下,笑道:“这些会发光的七彩晶石也要拿一些回去给泵让那家伙研究一番,说不定将来发大财就全靠它们了。”
看到夏侯辰沛还是楞楞的不知为何,微笑着拉了他便向外面行去。
走出那洞口,到达先前那个挤着无数阴灵和亡灵的阴森森的洞中,寒子看着那些一看到他们便又向空中挤拥的那些阴灵和亡灵,发了半晌呆,叹道:“这些东西也是可惜得紧,看来以后得想办法让他们挪一个好点的地方,这些亡灵得找个高僧来为他们超渡才行。”
夏侯辰沛经过这段时间调节,也已经回过了神来,闻言道:“如此之多,只怕很难弄得完。”
寒子微笑道文心閣首發:“有因必有果,一切随风缘。随缘吧,帮得了是他们的造化,帮不了那是他们命运使然,我但求无愧于心便成。”说着对着上面的那些阴灵和亡灵道:“诸位,他日有缘我们可能还会见面的,大家多保重了,若有好机缘,我会让大家过上一些好的生活,至于从血斧出来的亡灵们,大家若是能够安守本份,说不定有一天我能让大家都能够去投胎转世也不一定,不过是否有这么回事我可就不知道了。各位好自为之吧。”
当下携夏侯辰沛便向通往外面那个唯一的洞口走去。
一路行去,却也没有发现观日通那厮的影子,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出得那山洞,夏侯辰沛道:“寒子,那恶魔在这十多个深洞之中,不知道他躲在何处,我们如何去找他?”
这恶魔一日不除,他作为夏侯家最老的长辈,自是一日不得安然。
寒子笑道:“我知道他在哪,这侏儒没有了血斧的庇护,他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大爷爷,我先送你出去,再进来收拾他。好不?”
他明里是跟他商量,却不等他同意,便携起他来,龙真气再次注入潜龙真气之中,将夏侯辰沛保护起来,身形闪处,便向外头掠去。
来时他们都担心观日通的暗算或是有更凶险之所在,此时寒子再无顾虑,出去的速度如风驰电制一般,不消一刻,便到了外面洞口,将他放下,也不出去跟众人打招呼,便又向里面掠去。
夏侯辰沛一出得洞来,便看到夏侯家之人一阵欢呼,仿佛能够从里面出来便是胜利一般。
他还没有站稳,一条黄色的人影便扑了上来抓着他的手急问道:“大爷爷,寒子呢,他怎么不跟你一起出来?”说着不断的伸头往洞中望去,一脸的焦虑之色。
这人当然便是小雅了。
此时,外面已经是下午三四点时分,雪虽然停了,不过仍然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天空阴沉沉的,似乎随时都有再下雪的可能。
寒风呼啸着,天地一片萧瑟。
不过,夏侯家众人却看到他们家中辈份最大年纪最老的大爷爷脸上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
在凛冽的寒文心閣首發风中,那满山遍野的白茫茫的雪在他的灿烂的笑容下似乎立即开始融化了,透骨的寒风吹拂到众人的脸上,大家却感到一股暖意渗进心头。
老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那是温暖的笑,胜利的笑。
“大爷爷,你还没有回答人家呢!”小雅虽然见到了他的笑容,但是没有看到寒子出来,她仍然是不放心,焦急写在脸上。
夏侯辰沛微笑道:“小雅呀,你放心吧,寒子不会有事的,有事的是那恶魔,大爷爷在里面碍手碍脚的,他便把我先送出来了。他去追杀那恶魔了。应该很快就会出来的。是了,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小雅道:“我担心他。”夏侯辰沛虽然说没有事,她还是很是心焦,放下他跑到风洞前,以风吹不倒她为准确定了距离。眼睛凝注着洞内,一眨不眨。
而听到夏侯辰沛那般说法,夏侯家的那些男人们早就拉着他过去问起了他们进洞后的惊险经历,只有夏侯东荣和夏侯胜渊两人站在小雅的身后,眼睛亦是凝望着风洞深处,等待寒子的出现。
第二九0章千年梦回
太阳西落,夜暮降临。
天空又下起了稀稀拉拉的雪花,透骨的寒风吹拂到小雅那红得象苹果的脸上,一朵雪花飘下,温柔地停在她的鬓角,温暖的体温将雪花融化,将她的散在鬓角的几根头发沾在了皮肤上,薄薄的雪花化作水珠,轻轻的从她水嫩的脸庞上滑落,犹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狂风如刀的洞口深处,一眨不眨,瞳孔之中透着焦虑之色。
此时是华灯初下,北京时间19:32。
从夏侯辰沛出来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四个小时,洞中没有一动静传来。仍然是阴森森的黑,如刀般的狂风猛吹。
黑暗之中似乎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她看,好像在嘲笑她的焦虑她的痴情。
夏侯家的男人们早就停下了兴奋的话题,早在两个小时之前,他们便感到假乎有些不对劲,所有人再次面对黑暗的洞口凝望,焦急担心之情充斥着每一个人的心间。
一个小时前,夏侯辰沛曾试图再进洞中,但是似乎洞中的风力更大了些,他初伤未愈,竟然只进去了几十米便不得不退出。
寒风呼啸,天地萧杀。大地如死一般的寂静。
“小雅,没事的,寒子本事大得很,那恶魔不能拿他怎么样的。”夏侯东荣也听了夏侯辰沛的介绍,虽然隐瞒修改了很多,但是大家都知道在寒子面前,那恶魔根本就应付无力。
小雅没有回头,眼睛仍然盯着黑呼呼的洞口在看。缓缓地道:“我知道他一定没事,只是看不到他有点担心。”
夏侯东荣看着她那样子,微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每个人都对自己说没事没事,寒子一定会平安出来。但是在没有看到人之前,要说不提心吊胆的却没有一人。
“寒子”小雅突然冲了上去,迎着风洞中狂如刀般的风。狂风吹得她的衣裳猎猎作响,她的头发在狂风一刮之下,便即飞散,向后拉直,竟然扯得她的头皮发疼。
只见寒子此时正文心閣首發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仍然是淡淡的笑容。倒是一身的衣服此时粘满了污垢,也不知道他在洞中之时与那恶魔纠结了多久。
狂风似墙,以小雅的功力跑上五六米之后根本就不能再前进一步,风刀吹拂得她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就在那一刻,时间指到北京时间21:00整。
突然之间,狂风突然停了。
寒子似乎也对这奇异的现象弄得微微一愣,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小雅对这奇异的现象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她的眼中只乘下寒子一人,风一停下,她也不管洞外站满了所有夏侯家的成年男子们,呼的一声扑向了刚走出洞来的寒子。
美女投怀,比其他什么当然都重要。
寒子自然知道她的心情,有时等待比实际经历的人还要痛苦得多,那种揪心的感觉,也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验得到。
张开怀抱,紧紧的将她拥住。那一刻,他和她的心,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他们都知道,两颗心再也分不开了。
小雅一句话也不说,不过从她眼中淌下的如珠热泪,所有人都知道那其中的深深的情意。
雪更大了,漫天飞舞。寒风依然透骨,夜空更黑了。
但是,所有人的心此时都暖了起来。
夏侯家人的千年噩梦,终于在寒子出来的那一刻,就此结束。
所有人在沉默半晌之后都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大家热泪纵横,有很多人对着那高耸入云的无夫山纵声狂啸起来。
噩梦,醒了。
冰雪,也化了。
夜已深,时间指到半夜两点钟,但是夏侯堡内,此时却是灯火通明,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年轻的一辈更是放起了烟花,五彩缤纷的烟花不断的升上半空中,“轰啪”,将无规镇的天空照得通亮。喜庆的气氛比任何的大节都要热闹。
千年文心閣首發梦回,对他们来说,那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啊!
只怕,这一晚上对他们夏侯家族来说,已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寒子,那恶魔真的被你打得魂飞魄散了?”而在小雅的家中,寒子所住的房间里,小雅问起他的英雄事迹来,兀自兴趣不减。
虽然,寒子跟他们夏侯家的人都把最后追杀观日通那厮的过程说过了,吃过晚餐加夜宵回到住处之后,小雅跑到他的房间里又问了起来,仿佛,心上人的英雄事迹心上人对夏侯家的这个莫大恩惠,她永远听不腻一般。
寒子折腾了一天了,其实累得紧,此时他便是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外面震天动地的炮竹烟花之声似乎对他没有任何的作用,他的眼睛此时已经一点不想眼开了。
从昨天下午三点多钟开始,他在无夫洞中追杀观日通那厮,这恶魔凭着自己对无夫洞地形极是熟悉,跟他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来,无夫洞十八个分洞口一人一魔跑了个遍,便是那恐怖的鼠窝中他们亦是三进三出,而且入夜之后,那恶魔魔力剧增,虽然仍然不是他的对手,但跑起来却更快,最后没有办法,当他将他追到其中一个鼠洞之时,运出了全部的龙真气,将整个鼠洞出口全都封了,以血斧夹着龙真气一斧向洞内劈去,不但将那厮劈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但是洞内的千万只老鼠亦是不能幸免,收起血斧之时,他看到洞中鼠肉模糊,血肉粘满了四处洞壁,估计当时若是夏侯辰沛还在场,准得又再大吐一回了。
与这恶魔纠缠了整整五个小时,又耗去了他大量的龙真气,出来以后又得费神跟夏侯家的人仔细的说上一通,他真的是累得不行了。此时面对着小雅的提问,他懒洋洋地道:“丫头,我好累啊,给我睡了行不?”
小雅看着他躺在床上累身体张开成一个“大”字,那软瘫的样子甚是可爱,不禁促狭心一起,猛地扑到了他的身上,软绵绵的身体覆上了他那软瘫的身体。
第二九一章厚脸皮
两人正在热烈的纠缠着,寒子的手已经伸到底下抚上了小雅那滑腻修长的腿部,正一寸一寸的向上摸去,眼看便要占据到更神秘的地方。
“咳咳”,两声咳嗽声不合时宜地在房门外响起。
两个**的少年男女突然如同在寒冷的冬天里被人淋上了一盆冰冷的水,瞬时之间那已燃起的火苗便被淋灭。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小雅此时脸上粉红如潮,一站起来赶紧整理着自己身上极为凌乱的衣服。寒子则是翻身过来平躺着,向门外看去。
过得半晌方听到外面又传来了两声咳嗽声,这才听到夏侯东荣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寒子,你睡了没有,我可以进来吗?”
寒子道:“是夏侯伯伯呀,还没呢,刚才在跟小雅说些事。请进来吧。”心想:“这个未来岳父还真够意思,明明看到我跟小雅在亲热了,竟然将着听不见,嘿嘿,刚才好像也有点太过了,看来我对那方面的忍耐力还是十分有限的。”
小雅经过这半晌的调整,倒也平静了很多,脸也没有那么红了。不过作贼心虚的心理还是有的,被她老爸抓了个正着,虽然夏侯东荣装着毫不知情,但是她的心此时还是跳得挺快。
夏侯东荣慢慢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小雅一眼,微笑道:“外面可是热闹得很,小雅,你不跟你二哥他们去放烟花呀。”对于刚才之事他是只字未提,似乎他真的是一点了不知道。
小雅的脸却不禁一红,有些扭捏地笑道:“都半夜三更了,我一个女孩子还跟他们去疯呀,我刚才在听寒子讲他追杀那恶魔的经历呢。”
夏侯东荣微笑道:文心閣首發“是啊,这段经历可是精彩得紧,不要说是你,但是我也还想多听几遍呢。”转过头来对着寒子道:“寒子,我先前没有得亲自向你道谢,现在我代表我自己真诚的跟你说声谢谢。”
寒子笑道:“夏侯伯伯,大家都不是外人,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吧,好吗?您再说这些客气话,小侄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我会脸红的。”
小雅“噗嗤”一笑道:“你会脸红吗?我倒是没有见过,我看你呀,脸皮比长城的城墙还要厚呢。”
寒子笑笑不语。
夏侯东荣微笑道:“好,咱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是这样的寒子,你为我们夏侯家办了这么大一件事,刚才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这三天夏侯堡要大肆庆祝,所有夏侯家的人,连同沾亲带故的都请了回来,你是我们夏侯家的大恩人,因此大伯父着我来请你在堡中多留几天,一来是为了感谢你,二来你也是第一次来我们夏侯堡,照理应该在此多玩两天,小雅这丫头可是整天念叨着你呢,你就当多陪她两天吧。好不好?”
寒子笑道:“伯伯你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不过事先得说清楚,你们庆祝归庆祝,可不能把我推到风头浪尖之上啊,不然我在这里玩也玩得不开心了。”
小雅笑道:“是啊老爸,这叫人怕出名猪怕壮,若是你们把寒子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到时个个都来找他问东问西的,那时别说是陪我玩了,只怕连自己都得累个半死呢。”
夏侯东荣笑道:“没有问题,我知道寒子今天耗损了很多精力,肯定要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恢复过来。我们不会给他增加不必要的麻烦的。小雅呀,寒子今天可是很累了,你也不要再来打扰他了,给他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小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禁脸又是一红,便道:“寒子,你休息吧,明天给你睡个大懒觉,睡到自然醒这总行了吧?”
寒子笑道:“这样最好,我还真的很累了,晚安了。”
“晚安。”有父亲在旁边,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便与夏侯东荣退出了房间。
寒子待他们退出之后,想了一想,这才坐了起来修炼起乾龙诀来。数次运用龙真气,他越来越感到龙真气的无穷妙用和威力了,而且此次耗掉的龙真气几乎占了他体内蓄积的龙真气的十之七八,得赶快修炼恢复回来才行,不然万一哪时又要用到的时候可就没有来用了。
一运起乾龙诀,他又发现了一个惊喜,原来龙真气大耗之后他潜龙真气竟然吸收修补的速度竟然比以前快了很多,在乾龙诀的运行下,龙真气的形成亦比平时快了许多。
当他从入定中醒来之时,只觉得神清气爽,头脑无比的清醒,更让他高兴的是,他感到印堂深处的龙真气竟然十分充盈,相比昨天未战之前的还要强大。心想:“看来龙真气是不怕用的,只有用完以后才能促成它更快的生成。不过这东西用起来有些惊世骇俗,得想个办法来运用到日常的搏击之中,而又不能让人看得出来,这样不仅文心閣首發能让我的搏击水平大大提高,同时又能让龙真气不停地得到磨砺,取得更大的进步。”
他是想到就做,也不管此时是什么时候,在房中摸索起来。于是乎,房子中的那些家俱便成了他试验的对象。
不过龙真气总是带着金色的光芒,他发现不管如何的变,总是不能把那层金色的光芒隐去。真气带着光芒,这在俗世之中,若是在平常的打斗中出现,不把别人吓死才怪。
他揣摩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见没有办法,只只好谓然叹弃,无奈的爬下了床,开门走了出去。
他住的是二楼,小雅住在三楼。不过两间房却不在同一边方向,从二楼的走廊刚好能够能够看到小雅的闺房。此时她房间的窗口开着,寒子便对着那窗口喊道:“小雅,我起来了,你在吗?”
他的话音刚落,但听到下面厨房中传来了小雅清脆的声音:“我在厨房呢,给你弄早餐吃。”
寒子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丫头平时是最懒弄吃的,今天破天荒的给自己弄早餐吃,心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丫头能弄出什么好吃的来。”想着便向楼梯口走去。
第二九二章顿悟
“丫头,我来啦!”寒子在厨房门外喊了一声便即走了进去。
刚一踏进厨房,便闻到了一股鸡蛋烧焦的味道,厨房里还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油烟。只见小雅围着围裙,正小心翼翼地在灶台前拿着锅铲在锅里翻动着。一见寒子进来但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急道:“寒子,你先去洗漱,很快就好了。”
寒子走上前去,只见此时一个小碟子中已经盛着两个煎得边沿大部分焦黑的荷包蛋,散开的焦黑的蛋白散乱的披在碟子旁边,一股焦味隐隐飘来。他不禁暗皱了一下眉头。
而锅中也有两个荷包蛋,焦黑的程度比碟子中的两个稍轻一些。便笑道:“丫头,你第一次煎荷包蛋吧。”
小雅脸一红,转身把他推了出去,恼道:“叫你出去呢,不要你管。”
寒子摇了摇头,微笑着向外走去,边走边道:“丫头,等开学了可得跟佳颖那丫头学学厨艺了,佳颖现在的厨艺不错。”后面传来了小雅恼怒的声音道:“要你管。”看来她自己把荷包蛋煎成那般模样心里正闹着呢。
寒子不再打扰她,自去洗漱,完了便坐在大厅中等她的**之作。
正月初七的早上了,夏侯堡这里依然飘着小雪,看来瑞雪兆丰年,今年的老天应该会照顾这里的人们吧。寒子胡思乱想着。突然想起来了以后一直忙于夏侯家的事,还没有向刘欣怡她们汇报呢。便拿出了手机给刘欣怡拨了一个电话。
这是他的习惯,也是她们的习惯,一般在有事要做的情况下,不管多么担心都行,她们都不会打电话来打扰他,因为她们知道,该打电话给她们的时候寒子自会打过去。
电话一接通,便传来刘欣怡焦急的声音:“寒子,小雅妹妹的事怎么样,你解决了吗?”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却知道一定很严重。
他还没有回答呢文心閣首發,电话那边便传来的谢佳颖的声音:“寒子,我们好担心啊,可又不敢打电话打扰你。”看来她们几人一直在一起焦急的等待他的消息。
紧接着她们似乎是打开了免提,旁边传来了高诗柔的声音:“寒子,事情应该解决了吧。”
寒子心里一暖,自己纵然身在千里之外,这一个个红粉知己们却是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自己,看来,昨晚上解决之后没有给她们打电话那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昨晚,不知道有几多的她为他而失眠。
寒子柔声道:“都解决了,我没事,小雅也没事,你们都放心吧。”
四个如释重负的声音从电话的对面传了过来。
谢佳颖道:“寒子,小雅呢,叫她来听电话。”
“她在弄早餐呢,待会儿我叫她打给你们吧。对了,我可能要在这边呆几天,一是小雅他们家这边盛情难却,二是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我回去时会给你们打电话的。”想起云宵那档子事,心想这两天这里的事一了得去看看,自己一直没有过问过集团的事,答应游若琳的条件也有好多天了,不论如何也得先到川云堂这边走走看,先熟悉一下情况也好。
挂了电话,心情舒畅极了,看着天井中轻轻飘落的雪白的雪花,轻轻的柔柔的,好像是天上哪个最为温柔的仙女在向人间洒下最纯洁的花朵。
冰凉的西北风从门外吹了过来,拂在他的脸上,他的脑子突然变得无比的清澈起来,乾龙诀突然如过电影一般在脑际间飘过。
“乾之道,以王者。九洲之滨,万物之源,莫以乾出……”心里默默念着“莫以乾出”,片刻之间,以前乾龙诀中许多没有悟透的字句突然之间被他想通了很多。当下呼地站起,双掌祭出,对着天井中飘荡而下的漫天雪花舞动起来。
在他的双手环抱舞文心閣首發动之间,他的身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此时他的龙真气已经全部运行了起来,从他的两只舞动的手中向着天空飘落的漫天雪花涌去。
片刻之后,在那边长大概有十五米的天井上方五六米之内,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芒,光芒形成了一块正方形的板子,刚好将整个天井遮住,光芒越来越浓,随着雪花的不断飘落,渐渐在光芒形成的板子上累积。
雪白的雪花,金黄色的光芒。
若从天井底下望去,这两样的结合就象是一个透亮的铜镜,在这样的风雪天气里,在天空中飘荡着这样一个铜镜,阳光透过天上的云层透过雪花透过金黄色的光芒照在人的地上,形成了一道淡淡的金色光影。
那,似乎是来自如来佛祖的无上佛圈。
那神奇莫测的乾龙诀在寒子的脑海中不断闪现,而他舞动的双掌亦是越来越快,但是那金黄色的光芒形成的光板却丝毫不见变动。但是过得一会儿之后,那金黄色的光芒开始发生着奇异的变化。
先金黄而成黄色,再变成蓝色,再成紫色,再成橙色,各种颜色不断的变化着,大约过得十多分钟之后,所有的颜色竟然都不见了,但是从那空中仍在的雪花可知,天井上方的那块光板并没有消失,而是变成了透明之色。
寒子脸上露出了微笑,这一下顿悟竟然让他把龙真气与完全的与潜龙真气结合起来,不但是淡金色光芒的龙真气,便是淡金黄色的潜真龙气在乾龙真诀的不断变化之下亦变成了透明之色。以后不管何种情况之下使出,再也不怕给别人看到而感到惊世骇俗了。
他缓缓收功,眼睛清澈如水,乾龙诀的修炼又进了一层。
“啪啪啪啪……”
在真气光板上集结了近半个小时的雪花从五六米的空中跌落,打在天井之中,溅起了无数的雪碎。
“好棒啊,寒子,你这是什么武功?”小雅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看着天井中那满地的碎雪兴奋地道。
寒子微笑道:“一时之间顿悟,想不到倒是让我的修为更进了一层,看来这一回来你们夏侯堡收获不小啊。”
第二九三章誓言
见小雅有些不解,便笑道:“我这不是武功啊,你忘记了?”
小雅笑道:“是啊,我真的忘记了。这个好厉害啊,祝贺你了寒子。”
寒子笑道:“我今天早上起来以后想了很久想不明白,想不到看着这漫天的雪花,突然之间便想通了,这东西还真是奇怪。对了,早餐应该做好了吧,我可是饿坏了。”
小雅笑道为:“早就好了,只是刚才见你那么聚精会神的,便不敢打扰你。”说着便进到厨房去,不一会端了一碗小米粥出来,碟子上放的是三个煎得发黄的鸡蛋和两根火腿,还有几根青菜,那荷包蛋却不是先前他看到的那几个焦黑的。
寒子微微一愣文心閣首發便道:“哟,有进步了,这荷包蛋煎得象模象样了。刚才那几个煎得焦黑的鸡蛋呢?”
小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几个煎煳了,哪能拿来给你吃。”
寒子微笑道:“煎得这三个好的,用去了多少个新鲜鸡蛋?”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小米粥吃了起来。赞道:“嗯,还真不赖。”
小雅低声说道:“也不多,一共用去了四十三个。”
“卟”
寒子嘴里的吃着嚼着的小米粥猛地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欢乐的时光总是易逝,转眼间便到了正月初九了,寒子到夏侯堡已经是第六天了,在后面的这几天里,夏侯堡到处沉浸于欢欣之中,四面宾客来访,八方亲友回贺,一片欢天喜地,好不热闹。
夏侯家的人虽然对寒子的丰功伟绩进行了最最低调的处理,但是却依然无法抵挡堡中年轻人们对寒子的感激崇拜之情,以夏侯胜渊为首的夏侯堡中年轻一代的弟子,几乎是天天拉着他去庆祝,在这里,寒子第一次放开了心怀喝起了大口酒,吃起了大块肉,首次体验以前只有在书中和影视作品中才能见到的英雄豪饮。
这样的放开倒也极爽,他本来体质便异于常人,一次两次之下竟然迷上了这种喝酒之法,竟有欲罢不能之感,于是呼天天与这帮年轻的夏侯堡弟子们觥斛交错,一来二往,跟他们倒也混了个透熟。
反倒是把小雅凉在了一边,说是留下来几天多倍倍她,倒变成了天天让她来侍候他。他虽然体质迥异酒量过人,但在一大帮夏侯堡年轻弟子的舍命相拼之下,每日里回来都是醉得差不多了。虽然没有大吐特吐,却也是胡话连篇,还好他还没有在醉酒之后对小雅胡来,不然嘿嘿……
初九的早上,夏侯堡难得的迎来了入春节以来的第一个晴天。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口射进房间的时候寒子便醒了。
久违的阳光轻洒在身上,暖洋洋的,甚是舒服。这种天气,是最好睡懒觉的日子。
不过寒子昨天晚上又是喝得本酩酊大醉,现在头还有些疼呢。想睡也睡不着了。
他记得睡觉之前好像对小雅说了一些什么胡话,具体是什么话他却是不记得了。
从文心閣首發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作了一个深呼吸,感觉精神一振,连头疼的感觉都消失了。
小雅突然打开了房门从外面走了进来,娇笑道:“大醉鬼,起来了?头还疼不?”
寒子伸出双手来,做了一个抱抱的动作。这丫头倒也乖巧,竟然盈盈地走了过来,轻轻偎进了他的怀里。
不过她刚一坐下去便突然飞也似的弹了起来,羞道:“死寒子,一大早就尽想那些坏事。”原来她偎入他的怀里时也不顾忌什么,臀部碰对了一个少年男子每日早晨起来都会站着的东西,怪不得令她羞涩难当了。
寒子嘿嘿笑道:“这个是正常生理反应,有什么害臊了?别把你老公我说得那般不堪好吗?”
小雅歪着头想了想,记得似乎以前在哪本书中看到过这样的介绍,便也不再乱想,娇笑道:“谁知道呢,你们男孩子真是奇怪的动物。”不过说着脸又一红道:“还有,你昨晚对人空说的那些胡话……”
寒子却是真不记得昨晚跟她说了些什么,便问道:“我昨晚对你说什么胡话了,我可是一点印象没有。呵呵,看来以后还是得少喝点酒,不然得想个千杯不醉的办法才行。”
小雅低着头道:“你……你昨晚……又想要了人家。”说完她便转过脸去,寒子从侧面看到,她的那长白皙的脸庞都红到了耳根了。
从后面将她轻轻地抱了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躺在自己的怀里,坏坏地笑道:“是吗,那你怎么想的。”
她的脸跟寒子同一个方向,没有看到他的眼睛,因此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嗔道:“昨晚你喝醉了,说了好多胡话,人家哪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寒子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拥着她,听她说下文。
过得半晌,她又道:“寒,若是你在清醒的状态下说了那些话,可能我……我就会同意了。”说完羞的转过脸来将头深埋在他的怀里,久久不不也抬起头来。
寒子轻轻地在她的柔软馨香的秀发上亲了一口,柔声道:“我便是在醉中的言语,也是真的,小雅,或许我对那方面有时控制不了自己,你若是不想,可不要勉强,我爱你,可不想让你伤心难过。还有那天你跟我说了,你以前发过誓的,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
小雅听他在自己耳边的绵绵情话,一颗心儿早就醉了,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侧身依在他的怀里,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笑颜如花,灿烂的开放。
“这个誓言也是由夏侯家的那个真实的传说引起的。可能由于血斧中那恶魔的原因,夏侯家便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说若是夏侯堡的女子能将自己的处子之身保持满十八岁,她就会获得最完美的爱情,将来会嫁给一个她喜欢和喜欢她的人,并能白头偕老永世不分离。当年我妈妈跟我说到这个传说的时候我就跟自己发了誓,说我也一定要做到,否则……”后面的话她并没有说,也许是怕给寒子负担,也许是太过毒辣她不想说,也许,那句话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
第二九四章英雄
寒子刚吃完早餐,他的新手机便响了起来。
挂了电话,小雅在旁边问道:“有事吗?要走了?”寒子接电话时只讲了几句话,她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听见他说马上会过去。
寒子无奈的道:“是啊,C城那里有些事要我去处理。对不起,丫头,本来说这几天是要好好陪你的,谁知道倒是跟二哥他们整日里杯中找醉,现在却又不得不走了。”微带歉意的眼眸凝望着她。
小雅并没有问他是什么事,心里虽然很是不舍,但却知道有些事自己该问,有些却不是自己应该问的,只是深情的道:“那你去吧,我没事的。不过,虽然这几天你很少陪我,但却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开心最快乐的几天。”
寒子看着她那依依之样,心里一热,站了起来,将她拥入怀里,轻声笑问道:“天天侍候我这个酒醉鬼,你也这么开心?”
小雅只是嗯了一声,也不说话。柔软的身子偎在他的怀里,将头轻轻地依在他的胸口,倾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胆,脸上尽是幸福之样。
有女友如此,夫复何求?
寒子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离开夏侯堡竟然弄得那么大的场面。坐在车子之上,他的脑海里还是忘不了那个宏大的场面:夏侯堡所有的男女老少全都聚齐在堡门口,恭敬的将他送离,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带着感激之情。他在挥手的那一刻,竟然生出一股成就之感。
做英雄,原来是这么的过瘾!
只是,他走时小雅却没有来送他,他知道,她是怕伤别离。有时他也甚是想不通,这个平日里泼辣的女孩子在某些时候却是这么的多愁善感。
夏侯胜渊在车上话头也一直没有停过,脸上尽是兴奋之情。寒子倒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他。此刻他已经在想着一个小时以前云天集团在C城的川云堂堂主容放山打来的电话。文心閣首發说从他与云霄太子爷的车子相撞之后,这几天以来云天集团在C城的场子整天被人捣乱,闹事的打架的找茬的,更为厉害的是,竟然有人敢在云天的场子里卖起毒品来。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寒子逼出来。
虽然寒子当时已经跟云霄的太子爷裘龙羽说过过几天便会找上他们,看来这个吃了鳖的太子爷是沉不住气了,更是咽不下这口气。试想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吃得死死的,可能换成寒子自己,也一样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每一个时代,每一个社会都是优胜劣汰强者生存的,所以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得有一定的本事。这帮人惹到自己的头上,看来也是自讨苦吃了。尤其是他一直以来最为痛恨的便是毒品。他还清楚的记得,小的时候村里有一个年轻人因为吸毒而弄得全家人受他牵连,家里面值钱的东西全被他偷偷拿去卖了,钱也被他花光了,弄得倾家荡产不说,最后因为中毒太深死在了村口。当时他才七岁,那天早上去上学的时候刚好给他看到了,那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年轻人就横亘在通往村北学校的路口。
当时他和一起上学的二仔吓得脸都青了,几天都吃不下东西,一吃就想起那个死相极其恐怖的年轻人。当时他就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若是有能力,一定让这些卖毒品害人的人不会有好果子吃。
夏侯胜渊啰嗦了半晌,似乎也感应到寒子有些心不在焉,便也停了下来。问道:“寒子,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寒子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微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顿了一顿问道:“二哥,你们在C城的主要有些什么业务?”
夏侯胜渊微笑道:文心閣首發“主要还是以微软和服务器代理为主,你也知道,现在是信息时代,做这些生意永远是不会淘汰的。其次是房地产的生意。”
寒子笑道:“看来夏侯家族还是有些眼光的嘛。我也有一个认得的朋友在BJ是传门做科技这类产品的,等小弟下次见到他时问一下他,说不定以后能合作也不一定呢。”
他本是随口一说,哪知夏侯胜渊却认真了,问道:“你那朋友是哪家公司的,你认得的朋友我看一定不简单,能跟他合作一定会有前途。”
寒子笑道:“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好朋友,算是一般的朋友吧,还算谈得来。二哥你听过炎龙集团吗?我认得的那个便是炎龙集团的老板郭炎龙。”
夏侯胜渊眼睛发出了光:“当然听过,那可是在电子科技业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是个很讲诚信的人。只是听说此人颇有一些背景,为人也是居傲得紧,想不到兄弟你竟然认识他,若是有机会还望给我们引见一下,若是能跟他合作,那么我们夏侯家在北方的市场就一定能够打开。”
寒子笑道:“下次我见到他时先探探他的口气,成与不成到时再说。”
将寒子送到云天集团C城分部的时候,夏侯胜渊取了容放山着人帮整好的车便先走了。
容放山等人将寒子迎进分部。
得知寒子中午到达,他们早就召集了川云堂所有的大小头目在分部一间大的会议室内等候。寒子一下车,待得夏侯胜渊走后便直奔位于分部大厦的二十三层。
容放山旁边跟着那个叫小郭的年轻人,是川云堂容放山手下的第一好手,叫郭飞芒,听容放山介绍,这小郭一手枪法已然出神入化,便是在云天集团中亦少有人是他的对手。这些还不是他的最得意的绝艺,容放山说,这小子最厉害的乃是他的飞刀绝技,据说他的祖上曾经得过飞刀之神李寻欢的真传,他天赋异禀,从小就对高速转动的东西有着特别敏锐的反应。
“小郭啊,有时间我可要跟你讨教一下你的飞刀绝技。”在电梯里,寒子微笑道。
小郭恭敬地道:“大哥,你别取笑我了,就凭你那天教训袭龙羽等人的那两手,似慢实快,大掘实巧,实已是达到化境的武功,小弟哪敢跟大哥您比。”
第二九五章威慑
容放山斥道:“小郭,你这话说得没大没小的,你这样岂不是说若不是大哥有那些本事你就敢跟大哥比了,还不跟大哥道歉。”
小郭竟然脸一红,讪讪道:“大哥……”
寒子哈哈笑道:“咱自家兄弟不必去计较这些。小郭啊,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个会脸红的高手,这点倒是很象传说中李寻欢探花的样子。容哥,现在的社团虽然是发生了不少的变化,但是兄弟们还是喜欢跟着有实力的人。待会儿你尽管放出话去,若是谁人真个看不起我这毛还没长齐的小子的,尽管提出挑战,我无不应战。不过,说句难听的话,容哥,小郭,只怕你们川云堂的所有人齐上,恐怕也难耐我何啊。”
他虽然是笑着说出了这些话,但是身上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威仪透出。令得容放山和小郭两人意识上都相信他能做到,不过在内心里自然有一种极不服气的反差,寒子这话说得也太大了,谢云天安排他们到C城发展云天的业务,能来这里的都是集团中好手,不然也是难以在云霄的大压之下生存得下去。
寒子看到两人的脸色有些怪异,知道虽然他们想相信,但却又不能尽信这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微笑道:“无威而不立,想必容哥你是知之最深的。我不想在自己人的身上花费太多的时间,我们要对付的是云霄。”
容放山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他是未曾想到这一天来的那么快;而小郭脸上却是一脸的喜色,他期待这一天却是很久了。
寒子不理他们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却又极为坚定的道:“元宵节之前,我要川云堂取代云宵在C城的地位。云霄,元宵,云天,嘿嘿。”
好大的口气,好狂的人!
容放山和小郭虽然都相信云天有实力在S省取云霄而代之,但是一个星期内拿下云霄扎根的C城,这些是他们想都未敢想过的。两人对望了一眼,均倒吸了一口冷气。
“叮铃”
就在两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之时,电梯到了。
寒子看着他们文心閣首發惊愕之色,也不作声,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大哥,容哥,小郭哥。”聚义厅前,四名守在门外的川云堂弟子恭敬的往他们行礼。
“小郭哥?这称呼怎么听起来那么怪的,就象是,小郭哥,小哥哥,小郭啊,你一定有很多女朋友吧?”寒子听到那几个小弟对小郭的称呼,便即笑问道。
小郭又是脸一红,寒子与容放山两人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容哥!”三人一走进聚义厅内,里面的三十多人便即躬身行礼,状甚恭敬。
寒子在BJ之时进过云天集团位于BJ的分部云龙娱乐城见云龙堂的弟兄们,此时见到这些在影视作品中才能见到到场面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习惯了,举起了手来,淡淡地笑道:“兄弟们不必多礼。”自从知道了那块神秘的木牌所代表的身份之后,他倒也不再客气,心想:“做大哥便做大哥,难道我便做不得了。”心中自信满满,也不怎么在意思谢云天摆了他一道了,反正是岳父佬诳女婿,一个有意为难,一个甘愿受领,两不吃亏。
与在云龙堂时的情景一样,接下来容放山便把川云堂的弟兄们介绍给寒子认识。
其中有三个人是寒子特别注意的,一个叫邹向,二十多岁,方脸,勾鼻,两眼炯炯有神,此人就是寒子他们与袭龙羽撞车时坐在容放山的车子前面那人;一个叫单烨民,三十多岁,瘦个子,为人极是深沉,双目深邃,不擅言语;还有一个叫燕铁铮,三十上下,身材魁梧,一脸的刚毅。在介绍到他们之时,寒子感觉到这三人的身上的能量波动较大,应该是都是好手。
川云堂中年轻人居多,对于寒子这么一个毛头小伙子心里自是免不了有些看不起,心想:“这小子这么才看上去不过十多二十岁(高大帅气加上一脸的成熟相,看起来当然明显要比实际年龄要大上一些),将来让他持掌云天太也儿戏了吧,看来一定是跟大哥大有什么关系的。”
寒子淡淡的眼神一扫众人,自然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一阵寒暄之后,淡淡地道:“各位兄弟们能来到S省C城打下云天的一片天地,当然都是云天中的精英份子,大家对于谢董(他可不想叫未来岳父作大哥)派我这个毛头小伙子来对大家指手划脚的心里一定是不服气得很,心中一定在想,这小子一定是靠着什么关系,若说本事估计文心閣首發也是稀松平常得紧。我说的对吧?”
众皆哗然,面面相觑。
他如此明显地说将出来,众人心中便是真的有此想法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容放山首先道:“大哥,你放心,这帮家伙没有人敢不服你的。我便第一个服了你。”
会脸红的小郭道:“大哥,我服你,若是有人敢不服寒子大哥的得先过我这一关。”他说的是真心话,他是这帮人中见过寒子出手的少数人之一。
但是其他人可不这么容易真个服了的。寒子淡淡的笑道:“容哥小郭,你们说的只是你们自己的观点,我想其他兄弟并不一定这样想。我这个人实在得很,俗话说‘无威而不立’,我想若是我不说出来各位可能都不敢出那个头,毕竟有容哥在这里镇着。”
说罢转过头来看了容放山一眼道:“容哥,这样吧,请各位兄弟们随便上来向我挑战,方式不限,由兄弟们提出比试的方式,我无不应承,不论是哪一阵我输了,我二话不说,转身打道回府,你看怎么样?”
容放山面露难色,他自然也知道弟兄们心里的真正想法,只是碍于谢云天的脸面不好作声。眼睛偷偷地瞄向寒子,但见他一脸淡然,自信满满,再想到先前看他的出手,心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便暗自一咬牙,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大哥都这般说了,我们自是无二话说。就这么办吧。
第二九六章古狮
容放山话章一落,便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越众而出,大声道:“我燕铁铮前来讨教。”
那声音便象是一个破喇叭一样的又响又躁。
来的正是刚才寒子注意到的那其中三个之一。先前这燕铁铮是站在人群之中,看上去倒也不觉得得太过显眼,此时越众而出,往聚义厅中间那空间一站,那看上去足有一米九的身躯,竟然如铁塔一般的存在。
巍峨屹立,如松似岳。
这便是这燕铁铮给寒子的感觉。他一站出,聚义厅中的三十多名弟兄们便大声喝彩起来。
容放山见到燕铁铮首先出场,便欲向寒子介绍其特点,被寒子伸手制止了。他上前一步,凝望着他的眼睛微笑道:“看到燕铁铮兄弟这如山般的身躯,便让我想到了大侠燕南天的那种英雄气慨。不知道燕兄弟想怎么个比法。”
燕铁铮对于他的直视朗声道:“大侠燕南天俺是绝不敢与他相提并论的,俺是个粗人,别的没有什么特长,生就感到最得意的便是这一身的蛮力。因此俺想跟你比谁的力气大。俺要是输了,立马恭恭敬敬的叫你大哥,以后绝不反悔,如果有哪个不服的,俺替你撕他丫的。”
他虽然是满嘴文心閣首發的粗话,却甚是对寒子的胃口,微笑道:“铁铮兄弟,比力气也有很多种,是比掰手腕斗角力摔跤还是提重物呢?或者铁铮兄弟还有更好的办法,你但请说来,我无不应战。”
燕铁铮似是早就想好了一般,朗声道:“川云堂初创时云天大哥着人捎了一对古石狮子来,后来云天大哥又嫌它们难看,便一直没有用得着,如今便放在聚义厅的那个角落。我们便比看谁举得起那两只石狮。”
说罢,大步走向聚义厅一角。寒子举目望去,果然,在聚义厅一角,用一块大帆布盖着两堆东西,看那形状真是两只石狮。
川云堂的众人齐聚到那两堆东西之前,燕铁铮解了捆着的绳子,用力一掀,呼的一声,漫天灰尘飘荡而起,灰尘落处,两只足有一个**般高的大石狮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观这两只石狮外形栩栩如生,颜色微带泛青,看来真是很有一些年代了。两只拳头大的眼珠横亘在眼眶之中,一眼望去,竟然予人一种震慑之感。
川云堂的老弟兄都知道这两只古狮的存在,但也有一半的人可能是因为职务太低或是来的时日还短,没有见过这两只石狮,此时一见之下,均为其神威所慑。此时听燕铁铮说要举这两只石狮,均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石狮虽说不是特别大,但观那身形,少说也有一两千斤,平常之人别说要把它举起来,但是想要移动一分都难。
不过寒子却不是看中这些,他打从第一眼看见这对石狮,就喜欢上了,隐隐然间,竟然觉得这对石狮跟他有缘分一般。那种感觉,便似是亘古以来,这对石狮便一直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远古幽幽的气息,竟然是那么的熟悉。
是什么让他有了如此奇异的感觉?他仿佛看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大门前,一对栩栩如生的石狮巍然而立,守护着大门后面那一大片亭台楼阁。他仿佛看到,自己就站在其中的一只石狮旁边,凝目注视那匆匆忙忙路过的行人,一脸的迷茫……
这幅画面,就象是一段尘封的记忆,在他看到这对石狮之时而面脑海中泛起,竟然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熟悉。
他轻轻的走了上去,右手轻轻抚上那泛着淡淡青苔这色的石狮的身体,一股熟悉之感再次传来。
岁月悠悠,是谁在远古的呼唤?他突然沉浸于这古怪的远古画面之中。
直到,燕铁铮的破喇叭似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我先来,文心閣首發看谁举得多高谁就算赢。”燕铁铮一边做着准备运动一边大声说道。
寒子看着面前这个看上去比他还要高上一些块头却比他大上很多的大汉,心里对他甚是欣赏。微笑道:“行,你先来。”
燕铁铮做了一会儿热身运动,这才把外套给脱掉,里面只穿着一件秋衣。又自挥舞了几下拳脚,“卟卟”两声在粗在似扇的手掌上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两掌掌心,这才走到一只石狮之前。
此时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都屏住了呼吸,注视着他。
只见燕铁铮蹲下身来,两只如水牛腿一般的手臂张了开来,将那只石狮子紧紧的抱住,做了一个深呼吸,紧接着便看到他的脸上肌肉开始绷紧,脸色也变得胀红起来,过了半晌,便听得他大喝一声,抱着那重达一两千斤的石狮生生从地板上举了起来。
一寸两寸……一尺两尺……
聚义厅中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终于,燕铁铮凭着他强大的膂力和那强壮如牛的身体将那只古石狮举高过了肩膀,稳稳地停在了空中。
“好,好膂力……”沉寂了良久的聚义厅中这才突然暴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宽敞冷清的聚义厅突然间掀风了一阵热浪,空气亦随之沸腾起来。
其实刚开始之时他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存着一分担心,毕竟燕铁铮虽然提出来了举这古石狮,但是谁都知道,他是从来没有试举过的,能否举起来谁的心里也没个底,此时见他终于高高举举了这只庞大的石狮子,那种感觉只怕是比看到中国的奥运健儿们在竞技场上夺得了冠军的感觉也不逞多让。
一阵雷动的欢呼声之后,燕铁铮这才慢慢地又把石狮放了下来。放下来的动作虽然稍显狼狈,但是相比于他的成功举起石狮,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一放好石狮,站直身来,但对着众人露出了得意的一笑。想必是自己能够完成这么一项伟大的创举,心里亦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之感。
与他要好的几个川云堂的兄弟冲了上去与他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聚义厅中再次掌声雷动,气氛达到了**。